南星:正主上赶着逆我CP?

马文才不耐烦地给他了一脚:“取件干净的送到医舍,我在那里梳洗。”

京墨瞪大眼睛转头看着他:“你倒是挺自觉的啊,把医舍当自己家了?”

祁誉怕他俩生口角连忙说道:“墨哥走走走,赶紧回去洗洗,今天你最辛苦。”一边说一边推着京墨往前走,又悄悄腾出手拉着马文才的衣袖,往医舍方向走去。

回到医舍三人先是去山泉旁净了手,南星回屋给祁誉找换洗衣服,祁誉去诊药处给京墨调配漱口水,马文才坐在大堂等马统回来。

祁誉调配好漱口水交给京墨,又和马文才打了招呼便进内屋去更衣。不多时马统送来衣物,紧跟着山长前后脚赶到。

王世玉满脸堆笑,看得祁誉心里直发毛:“山长找我何事?”

“啊,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祁誉小友与我今日那番交谈,我这思前想后总算找出个办法,就是不知祁誉小友可否答应?”王世玉笑呵呵说道。

祁誉不敢轻易答应,学着与他打太极:“我年纪尚小,除了这身浅薄医术,不知还有何能帮得上山长的?”

王世玉一把拉住祁誉:“祁神医可太谦虚了,这半年来,书院上上下下,谁人不称赞你医术高超,大家都对你心生敬佩呢!”

祁誉最怕被别人戴高帽,尴尬地笑了笑,抽出胳膊道:“比着真正高人还差上许多,我也只是救治些寻常小病而已。”

“诶,祁神医莫要自谦了,上次马文才被毒蛇咬伤,若不是有你在,不知我这书院要惹上多大的麻烦呢。”王世玉眉飞色舞夸赞着祁誉,内屋里更衣的马文才听罢直摇头。

王世玉不等祁誉开口推脱,忙接着说:“我这儿啊,就是想请祁神医来书院教习,谢先生走后课时总有空缺,一时也没顶替先生,想着祁神医教学生一些医理、救治的本事,这样也不至于出了事情等你慌慌张张赶到。”

祁誉急忙摆手拒绝:“我这点医术教不了人的,再说万一哪天他们给人误诊,这可是关乎人命,不可不可。”

王世玉摸着胡子细细思索一番,又开口道:“那教些自救的本领如何?就如今日你做的那个什么……呼吸?祁誉小友教些简单的包扎,辨认草药,这样哪天你告假不在,大家也不必慌忙。”

祁誉咬着下唇细细思量,王世玉见状紧忙说道:“教授什么祁誉小友说了算,一些求生自救之法,时间也不必太长,到六月如何?”

祁誉不敢轻易点头,只得先说:“我再想想,过几天再给夫子回复可行?”

王世玉拍拍她的肩膀:“当然行,祁誉小友莫要担心,你若授课自然和祁誉夫子一样待遇。”

送走王世玉后,马文才从内屋走了出来,打趣道:“你要做我们的先生了?”

祁誉哀叹一声趴在桌子上:“我够烦的了你还打趣我。”

马文才踱步过来落座于对面,道:“不想干就拒绝,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忧愁。”

南星听闻掀帘进了屋来:“十四岁就当先生?倒是新奇。”

祁誉哼了一声转了个方向,继续唉声叹气起来。京墨洗漱好也进了屋,看了祁誉两眼倒是没吭声。

晚间祁誉待在屋中翻译佛典,忽听门口有动静,听脚步声像是京墨。

祁誉手中继续书写校对着,京墨在屏风外轻喊了一声:“阿誉睡了吗?”

祁誉接话道:“没,进来吧。”手上仍未停笔。

京墨慢腾腾走入内屋,见祁誉眉头紧锁,正聚精会神地核对原稿。

半天问出一句:“阿誉,白天山长说的教课,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