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您二位洞房花烛呢

一双丹凤眼痴痴看着,从中流露出一段深情来。

祁誉眉头一挑,伸出拳头往他肩膀上给了一拳:“咱俩之间还客气什么,这可是十八生辰,很重要的!”

随即二人相视笑了起来,马文才将印用手绢裹好塞到胸口处,给祁誉斟满一杯酒,自己也举杯道:“那我就收下了,多谢贤弟,这杯我敬你!”

祁誉看他欢喜也不好坏了兴致,又见酒盅不大,索性狠狠心举起酒盅,二人碰杯饮尽。

马统在一旁给二人继续斟酒,被祁誉拦了下来:“别了别了,我酒量不行,晚上还有要紧事,不可误了。”说着看向马文才,马文才摆手示意马统出去,屋内只剩二人。

马文才撤掉了祁誉的酒盅,给她倒了杯热水:“这酒是瑶琳洞藏,有些劲儿的,你先喝水缓缓。”随后两人在屋中谈笑宴饮起来,马文才甚是喜悦,酒杯就没停过。

祁誉伸手端茶夹菜时,露出了左手上戴的那串苗银夹红玛瑙的手串,下面两个银色小莲蓬也叮叮作响。

“我早就想问了,你怎么戴着姑娘家的东西?”马文才饮下半杯酒问道。

祁誉正在夹松鼠鳜鱼,闻声低头,哼了一声:“小时候我哥送我的,不舍得摘就一直戴着了。”

马文才搂上祁誉的肩膀,在她耳边吐气道:“你若是喜欢,我也给你买个十条八条的,到时候你胳膊上戴满,衬得皮肤更白了。”

祁誉见他面色潮红,颇有醉酒的情态,说话的时候眼睛勾出一段少见的风流,伸手推开他皱眉道:“马文才你喝多了吧。”

摸向腰间荷包取出一粒颜蒿胭梨丹来:“赶紧把这个吃了,能解酒。”

马文才呆呆看着祁誉,忽然低头张嘴将祁誉指尖连着丸药含在口中,却一直不见吞咽,只用舌尖轻舔着。

祁誉把丸药塞他嘴中忙退出手来,气恼的瞪他一眼,只见他眼神迷离,朝自己的方向倒了下来。

祁誉赶紧扶住,震惊道:“你究竟喝了多少?!”一看酒壶竟见了底。

高声唤马统进来,二人把他扶到了床上,祁誉交代马统去医舍拿解酒药,自己在这儿照看他。

马统担心地看了俩人一眼,道:“您能照顾吗?我瞧您脸上也红着呢?”

祁誉摸摸脸庞:“应该可以,我就喝了一杯不碍事。”

马统这才放心出了门,祁誉取了巾帕打湿后给他擦脸,正要起身被他紧紧抓住手腕,口中喃喃道:“娘,娘……”

祁誉心中也共情起来,坐下回握住他的手,自言自语道:“有娘亲疼一定很幸福吧。”

见他眼角有泪祁誉伸手拂去,忽然身体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马文才像使了分身术,竟慢慢变成了两三个,自己喉中似是要冲出什么东西,脑袋渐渐晕了起来,最终倒在了马文才的胸前。

等马统端着煮好的解酒药进屋时,就看见自家少爷拥着祁神医躺在床上困觉,吓得差点打翻盘子。

两人都穿红,身材一大一小,冷不丁还以为是新人洞房花烛。

马统把解酒药放下,一时不知该先扶起谁,最后只敢轻轻推了几下马文才,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少爷?少爷醒醒,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