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瞧了两眼,坏笑道:“倒时若有人相中阿誉,去大公子府上提亲,是不是聘礼中也必须得有几块美玉啊?”
瞧着二人打趣自己的模样,祁誉放下筷子抢回玉燕塞到怀中:“你们再说我就不吃了!”
二人垂眼低笑也不吱声了。
“怎么感觉这两日有点不对劲儿?”京墨给她夹了个虾饼转头问南星。
南星托着下巴点头回应:“我也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缺点什么似的。”
祁誉擦着嘴角的酱汁,问道:“是不是我哥走了你们感觉不习惯啊?”
“不是。”京墨摇头,转头看向诊药处的书桌和茶榻,轻笑一声回头继续吃饭。
南星见他看的方向忽然明了,也跟着一起勾起了嘴角。
只有祁誉一头雾水:“你们笑什么?”
南星抿了抿嘴,一脸八卦地问:“你不觉得这几天身边少点什么吗?”
祁誉蹙眉低头认真回想,忽然一拍大腿:“我是不是忘了开哪个学生的药?!”
京墨沉重地叹了口气,南星摇头循循善诱道:“跟药无关,好好想想哪个学生。”
祁誉小心翼翼探身问道:“是不是王蓝田没走还准备算计我和文才兄?”
京墨一拍桌子:“诶!这总算想起来了!”
祁誉立马起身气冲冲地就要出门,南星赶忙拦住:“你干嘛去?”
“我去报官!那个该死的王蓝田只逐出书院没坐牢还不知足,还敢算计我和文才兄!”
京墨把她按回凳子上:“他早走了,这会儿估计都出杭城了。”
“我们说的是马文才,这两日都没来找你,你不觉得缺点啥吗?”
南星在一旁赶紧点头,祁誉回想了一下,好像前日分别后确实再也没见到他了。
“那等他中午下课了我去找他,估计临到年末他也要忙着年终考核呢。”
南星和京墨对视而笑,点头道:“行,去吧,你俩也‘挺长时间’没见了。”
祁誉简单吃了几口就回屋补觉了,睡醒后刚好快到下课的时辰,直接去了马文才的宿舍等他。
马统在屋中换着被罩床单,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见是祁誉,惊喜万分。
自那日少爷失魂落魄地回来,还以为他俩闹了矛盾,见祁誉神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祁神医好久没见您来了!”马统连忙放下手上的床单请祁誉进来,又添茶又拿点心。
祁誉拿过茶壶:“文才兄还没下课,我等他会儿,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好嘞,小的也快换好了,您这两天忙什么呢,怎么不来找少爷玩儿?”马统叠着手上的被单问道。
祁誉咽下口中的点心,又喝了口茶缓缓道:“这两日来了位客人有点忙……对了文才兄应该没生我气吧?”
马统抱着被单走过来陪笑道:“您这说的什么话,哪能啊!我家少爷哪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这几日为了书院的年终考核,少爷他可是每晚都熬到半夜,忙得饭也顾不上吃。”
祁誉微笑着点头,拿起一块糕点要往嘴边送,忽然想到什么又搁下,问道:“马统你也是杭城人吗?”
马统点头:“小的从出生起就在马府跟着少爷了,一直都在杭城。”
“那你知道南风馆是什么地方吗?”
马统愣在原地,联系起这几日自家少爷兴致缺缺唉声叹气,又避着祁誉,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揪着一张圆脸小心问道:“您问这个作甚?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祁誉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王蓝田他竟然还想把我卖到南风馆里当什么……什么小倌?对了小倌是什么意思?”
马统长出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不是祁神医对南风馆有兴趣,是自己想多了。
然后把换下的被单放到椅子上,眉飞色舞地跟祁誉解释:“那南风馆是有龙阳之好的人去的烟花地,小倌就是伺候……”
忽然门被踹开,马文才踏步流星走进屋来,两道剑眉紧皱,上去就给马统屁股上一脚:“胡乱说些什么!”
马统捂住嘴抱起被单赶紧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