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好兄弟的声音那么甜

陈子俊连忙伸手制止:“别过来别过来,你站那别动!”

然后眼睛一转,心思活泛了起来:祁誉是藏堰谷的弟子,又是太后娘娘眼前的红人,自己是万万罪不起的。

只好拉着长音对马文才施问:“马文才,他说的可是实话?”

本来扑向祁誉的举动已让马文才动怒不以,这会儿又听他把矛头指向祁誉,眼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了:“王蓝田你……”

说着就要朝王蓝田动手,忽然被一个软乎乎的手拉住。

“当然是他撒谎!”祁誉将马文才护在身后站出来解释道。

祁誉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陈夫子:“先生,昨日王蓝田在演练场上晕倒,我作为医者诊治病人自是应该,便叫上马文才同学帮我把他抬回了宿舍,给他施针喂药,无恙后我们才离开,赶上了最后的比试,这些话在场的学子们均可作证。”

得到周围学子们的认可后,祁誉继续说道:“可是今晨王蓝田却倒打一耙,说我和马同学对他施行报复行为……这让祁誉很是不解,怎么治病救人反倒成了报复?再说装鬼捉弄,又从何提起啊?”

祝英台此时也站了出来:“是啊夫子,这些我们昨日都看到了,都能作证!王蓝田说自己晚上看到了鬼,可是昨晚天刚擦黑我、梁山伯、荀巨伯和祁神医、马文才就待在一起,一直到亥时三刻才离去,离去时祁神医他们都准备就寝了,大家昨日测试了一整天,哪儿来的工夫去装鬼捉弄他!”

忽然人群里站出一个长相阴柔俊秀的学子,给夫子作揖后也补充道:“祁神医医者仁心,平日里大家都有目共睹,昨日不在意王蓝田的诋毁侮辱,在他晕倒后尽力救治,为了让我们继续课程才只叫马文才去帮忙,绝不可能做这种捉弄学子的事情!”

荀巨伯抱着胳膊悠悠开口:“切,怕不是王蓝田得了梦游症,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山林,见到了精怪妖魔什么的,怕丢了面子这会儿就诬陷到祁神医身上。”

“他们是一伙的!对了,你们走后祁誉睡着了,那马文才呢?肯定是马文才为了报复我做的!”

祁誉眼皮也不抬,轻拍身上的落尘,幽幽说道:“因着昨晚探讨箭术结束时天色已晚,马文才的住处比他们三个的更偏一些,所以昨晚他就住在医舍中,他们三位都知道,我身边南星京墨和马文才的书童也可作证。”

忽然一个学子站出来说:“我今早去医舍拿药,确实看见马文才从医舍里走出来。”

王蓝田使劲儿摇着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也有可能是他俩等你们走后一起干的,一定是!”

祁誉见王蓝田这会儿几近崩溃,往他的方向弹了一颗曼陀罗制成的粉球。

拉了拉马文才的衣袖,马文才抬眼和她对视上,瞬间心领神会。

冲陈子俊施了一礼开口道:“夫子,王蓝田口口声声说祁神医和我报复他,不知他指的报复是何事啊?”说罢冲王蓝田一挑眉,跟着祁誉一起朝他慢慢走去。

王蓝田只觉心跳加速,眼前的人都扭曲了面容,祁誉和马文才成了两个夜叉鬼,一步步走来要索自己的命,耳边幽幽传来:“不知他指的报复的是何事啊?”

王蓝田一边连滚带爬往后躲,一边抱头大喊:“别过来!不要索我的命!不要剖开我的肚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唬一下马文才,我没想到那条蛇会咬到他的!别过来!”

众学子连带着陈子俊都大惊,前段时间马文才被蛇咬伤,学子们不知内情只晓得祁誉分发了一阵防虫蛇药,陈子俊可知这事的内情。

山长带人查了许久都没找到源头,期间还担心马太守知晓了降罪,没想到马文才并未多在意,此事便不了了之,今日听王蓝田这一番话,源头找到了!

祁誉先声夺人:“陈先生,我听王蓝田话语似与文才兄前段时间蛇毒有关,我要再多问几句。”

也不顾陈子俊的回应,直接走到王蓝田的面前,大声喝道:“你不是故意?为何其余三条蛇在柜子下面,咬他的那条刚好就在榻上!四条蛇都是有剧毒!”

“你不是故意?怎么就挑他发高热的时候放蛇,我看你就是要杀人!”

“王蓝田,善恶终有报,昨晚一定是鬼差得知你的恶行要拉你去地府被你跑掉了,今天你就跟我去见官!”

祁誉越靠近王蓝田的幻觉越重,听到鬼差见官之类的话如同疯魔了般,双手乱舞朝着祁誉打去。

嘴里还不干不净:“哈哈哈哈哈,马文才没死成,祁誉你跑不了!等过几天我就把你迷晕卖到南风馆,倒时看你还怎么嚣张,哈哈哈哈哈……”

马文才将祁誉护在身后,一脚把王蓝田踹回角落,听他嘴中胡沁,还要把祁誉迷晕拐进南风馆,心中怒火更胜,抬起拳头冲了上去。

梁山伯怕出人命赶紧拦住马文才:“文才兄不可以,把他送去见官就好,可不要出了人命啊。”

奈何马文才力气大,梁山伯一个人拦不住,眼睁睁看着马文才冲到王蓝田面前给他了一拳。

王蓝田吐出一口血来,还带着两颗牙,祁誉见到血忽然醒过神来,知道拦不住他的拳头,只好从身后抱住了腰往后拉:“文才兄不要!”

马文才听到祁誉的声音眼神中的怒火消散,逐渐变得清明,缓缓转过身来。

祁誉松开手,转身对着躲在桌子下面的陈子俊说:“陈先生,怎么处理?这可是差点出了人命。”

陈子俊颤颤巍巍的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腿还打着颤儿,唤学生过来:“赶紧去找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