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紧绷神经,手不由自主揪住衣袍,喉结动了动,静静等她从内屋走出。听见屋中桌椅倒地,哎呦一声,马文才立马起身就往内屋走去:“祁誉你没事吧!”
祁誉在地上摆手道:“没事没事。”
马文才将把她扶起,二人相对无话,有些尴尬。
走到大堂来,祁誉先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吃饭没?”
马文才摸摸耳垂,说道:“刚来没多久,还没吃。”
祁誉给他盛了碗粥:“来尝尝京墨的手艺。”说罢打开食盒要给自己盛碗鱼汤。
“凉的?”祁誉一摸碗边抬头问道。
马文才语气有几分心虚:“可能……是来的路上凉了,你别喝了。”
祁誉试探性地问道:“这次你头发没湿诶。”
马文才抬头看向祁誉,又慌忙挪开眼睛,起身就要离去:“我让马统再去做一碗。”
祁誉拉住他的胳膊:“不用不用,桌上这么多早饭呢,我吃不完的,你留下一起吃吧。”
马文才面上有些恼意:“你不喜欢鱼汤吗?”
祁誉摇头:“喜欢啊!等会儿让南星热热再喝。”
马文才这才坐回位置上,祁誉给他夹了个柳叶包:“尝尝,里面灌汤的,我特爱吃这个。”说着往他碟中倒了些香醋。
马文才迟迟没动筷,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救我?”祁誉嚼着豆沙卷,思考着如何回复他。
马文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着祁誉的眼睛:“不要说什么医者仁心,我要听实话。”
祁誉放下筷子对视上他的眼睛:“因为我不想你死。”
“那你也不用为我以身犯险!”
“我乐意,你值得。”
马文才只觉周遭事物都在后退,只有祁誉在眼前,脖子处痒痒的,喉咙里面好像哽着个什么一样,耳边循环祁誉那句话。
“你说什么?”
“说八百回也是那句,我乐意,你值得,我不想你死。”
祁誉提着食盒起身打开门,让屋外的阳光洒进来,右手挡住阳光感叹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文才兄,身体好了还去踢球吗?”
马文才起身转过头来,唇角勾起浅笑,回道:“好。”
祁誉回以笑容,然后转头招呼南星:“南星帮忙把这个热一下吧,鱼汤放凉就不好喝了,出锅前少加点醋。”
交代后又回到屋中继续吃早饭,马文才看她吃饭的样子像个小动物,脸颊一鼓一鼓的,不由得想伸手捏捏。
“我以后可以叫你阿誉吗?”
“行啊,师父师兄师姐南星京墨他们都这么叫我。”
“阿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