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闻声转头,看见祁誉手里的东西,撇过头:“别以为一罐药膏就给我打发了?”祁誉直接把小圆罐丢过去,马文才一把接住,罐子不大正好能一手握住。
“你好好看看是什么?”
马文才扣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打开,祁誉走来指着罐上的一条缝隙:“手按在这条缝上面,旋转,对!就是这样,轻一点别碰到伤口,你看这不开了吗?”
马文才震惊于这个特别的打开方式,一股药香扑面而来,正是祁誉身上的味道。
马文才惊奇的看着祁誉,祁誉得意道:“我亲手做的,还有里面的香料也是早年间我亲手磨得。我想了半日觉得你说的香味应该是崖柏的味道,我常用它安神助眠,用的多了可能身上沾带了些。你要是觉得好闻,可以把这个放进枕头里、香炉里、荷包里都行。”
马文才愣了半晌,吐出一句话:“这是你亲手做的?”
祁誉见他不信一把抢回玉罐合上盖子:“那是当然,我处理了一下午呢,你瞧。”
马文才看着祁誉原本精致圆润的手指被磨得通红,上面还有几道划痕,心中有些感动:“其实不用这个……你陪我踢几场球就行。”
祁誉一本正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将玉罐推至面前:“这不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重视嘛!多谢文才兄几次三番前来看望,还要多谢马统小哥做的鱼汤。”
马统这时在外屋收拾地上的碎物,听到自己的名字伸了头过来:“祁神医客气什么,把你那上好的药膏送我几盒就行!”
马文才随手拿起书就丢了过去,吓得马统缩回了头。
“你别动不动就摔东西,家里有钱也不是这种败法。好家伙,啧啧,这么好的钧瓷笔洗就碎了。”祁誉弯腰捡起一块碎片放在灯下细瞧。
“那值几个钱,你要是喜欢我那还多着呢,你随便拿。”马文才拿起玉罐在手中左右观瞧来回把玩。
祁誉摇了摇头:“以后可别生起气来把这个摔了,全天下就此一个,摔了就没了,我也不会再送你。”
马文才将罐子放进怀里,唇角微微上扬:“这得看你了。”
祁誉伸过手去,说道:“这下不生气了?来,我给你换药。”
马文才将左手伸了过去,祁誉看手心的伤口已经结痂,还有脱落的迹象。
“你再忍两日,先别拉弓,等好全了再去,还是不能沾水,洗澡的时候要注意。我看手指伤口不深不会留疤,手掌上的说不定……对了右手伸出来我瞧瞧。”
马文才又把右手伸过去,手背上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只是虎口处留下了两个清晰的牙痕。
祁誉尴尬地挠了挠头,咳了两声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圆盒:“这是祛疤的,你用得着。”
马文才淡淡扫了一眼:“不需要,我不在意这个。”
祁誉招呼马统进来,拿着棉签沾着药水给马文才左手伤口消毒,薄薄涂了层药膏,然后用纱布缠好打结。
马统在一旁感叹:“还得是祁神医医术精湛,上回那个大高个手艺太粗糙了。”
祁誉一边翻找药品一边回道:“京墨常受伤,他做这些比我熟练多了,像这种紧急处理伤口还得京墨来。对了我这可不是让你过来夸我的,是让你学的,文才兄喜欢运动想必也经常受伤,你学会了总有好处。”
说罢拿出一些药膏和药水,一一给马统说了功效,又留下一包棉签和纱布,嘱咐马统处理伤口和包扎的相关事宜。
“学会了吗?”祁誉抬头问马统。马统笑着点头,他也是觉得自家少爷常受伤才说要药膏的,没想到祁神医这么善解人意,还讲解的这么清楚。
正想回答学会了,脚上一疼,哎呦一声想低头看,却与少爷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上,只见马文才冷笑着一字一句地问:“学会了吗马统?”
马统心中明白了大概,脚上疼痛却还得装着笑脸:“没学会,看来以后还得麻烦祁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