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似笑非笑:“这么说,你在姑娘面前还挺守礼的。”

祁誉听他阴阳怪气火腾一下就涨了上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和我结交,跟女孩子走的还挺近。不是我说,祁誉,你才多大,这会儿子就惦记起情爱了?”马文才一脸玩味,朝着祁誉一步步走过去。

祁誉这下更恼了,也不躲避直接a了上去:“我怎么了?我今天是因为迷路,王兰姑娘好心做我的向导,你莫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马文才没料到祁誉猛然贴自己这么近,平常一张风流俊俏的脸生起气来,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忍不住笑出来声,骨节分明的手钳上了祁誉的脸:“你平时别装正经严肃了,还是这样更顺眼一点。”

祁誉被他捏着脸,觉得这面子算是丢大发了,今天就算是惹到太守也要跟他打一架,把脸面挣回来。抓着马文才的右手就使劲儿往外掰,用出了吃奶的劲儿,他自岿然不动。

恨自己出门没带银针,想试着点他身上的穴道,可惜就差二寸,想点他胳膊上的穴道,他又能灵活躲避。祁誉心想:但凡我的胳膊再多长二寸,今天就是马文才的死期。

祁誉忽然想到了那个男人,擂台上的拳王,赛场上的传奇。下定绝心张开了嘴,朝着马文才的右手吭哧一口。

马文才忍痛撒手,怒道:“祁誉你属狗的吗?!”

“我告诉你马文才,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羞辱我,我就让你好好听一场咔吧交响乐!”祁誉擦擦嘴角的血抬头狠道,说罢甩袖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这一战,虽说不输不赢,到底不太光彩,祁誉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京墨和南星他们了。

在漱了第九遍口时,南星终于回来了。祁誉看她两手空空,一头问号:“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呢?京墨呢?”

南星倒了杯茶痛饮一口:“要买的东西太多了,最后没办法找了个镖局,让他们押车送到书院来。我俩刚走到山下,想起来忘给你买小米糕了,这不京墨又返回去了。”

“辛苦了辛苦了。”祁誉拉过南星给她捏肩捶背。

“看着单子上也没多少,谁知道最后装了五车呢。我俩在回来的路上还发愁没遇见好的紫藤苗,拐个弯道就看见一户家里就有,长势可好了,铺的哪哪儿都是。他们要迁家,他家娘子心疼没人照管。”

南星说到这里大口饮下一杯茶水,继续说道:“京墨上去给人家一顿白话,没想到就送给咱们了,走的时候人家还道谢呢!明天我和京墨去瞧瞧,能移多少就移多少,养个一年半栽到这白石架棚上肯定好看!”

祁誉一点笑着点头一边给她续茶,南星瞧她乖巧地紧,捏捏脸问道:“今日过得如何,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当然有啊!今天中午山长在嘉陵楼设宴给我接风洗尘,可惜了你俩不在。我还碰到了山长的长女——王兰姑娘,她带着我在书院里逛了好大一圈呢。”祁誉连比带划给她讲述着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

“那就行,我还寻思你会不会吃不惯食堂,没惹事就好。”南星享受着祁誉的按摩,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肯定不会!我人缘这么好,今天山长还夸我学问来着。”祁誉狗腿的黏上去。“你饿不饿?我去食堂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饿,今中午我和京墨吃的也不错……不对,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祁誉一贴近,鼻尖的南星就闻出来酒味儿了。

祁誉连忙解释:“我没喝酒,是他们喝我衣服沾上了酒味儿了。先前也劝我喝来着,我解释过师父交代不许饮酒,他们就没再劝了。”

南星满意地揉揉祁誉脑袋:“嗯,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喝酒,要不再掉进哪个池子里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