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施了一学生礼,回道:“正是小女。多谢孔山长百忙之中见小女一面。”
“你父亲和母亲才名远播,我有些好奇,你是不是过于草包才让林探花藏在家里不愿意让你出来见人。”
黛玉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她讲话便毫不客气,语气如常道:“小女年幼时身体不好,在家里养着没有出门。”
这还是她爹爹告诉她,在她三岁那年,一癞头和尚要化她出家,爹爹和娘亲自然不愿意,那癞头和尚又说既然不愿意她出家,那她身上的病一生也不能好;除非以后没有哭声,除了父母外,外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一生。
爹爹和娘亲被和尚疯疯癫癫的话着实气到了,可她那时候又的确总是生病,于是她娘亲便很少让她出门。直到后来她发现可以看见直播间弹幕,自己身体在华大夫调养下越来越好,这事才发生改变。
孔山长没有接话,富贵人家娇养女儿并不少见,问道:“可曾念过书?”
“念过。”
孔山长没有细问念了什么书,反而口述了几道题让黛玉当场作答,黛玉略一思忖,按照自己理解一一作答。
两人一问一答,一个时辰过去了,黛玉口干舌燥,但从孔山长脸上没有看出她对自己回答满意与否。
“那边炉子上有热水,你自己倒茶喝。”
黛玉原本紧绷的神经暂时轻松了不少,她顺着孔山长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炉子上有一水壶,又见桌子上一应茶具齐全,开始默默泡茶。
孔山长一直观察她,见她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自有一种风.流韵味、清新绮丽,不得不承认平生所见女子都难及她一二。
两人沉默地喝着茶,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女子。
“这是秦夫子,”孔山长指着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女子说道,又指着另一位嘴角含笑的年轻女子道:“这是周夫子。”
黛玉起身行礼,两位夫子毫不掩饰打量着她。
“林姑娘真是天资绝色啊!”周夫子不吝惜赞扬道。
“夫子谬赞了。”黛玉微微低头。
“可别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白白辱没了荣国府。”秦夫子语气刻薄。
黛玉抬头与她对视:“不敢。”
孔山长讲话也不客气却不刻薄,但这位秦夫子明显有些敌视她。
“哼!”秦夫子仿佛不屑和黛玉多讲,转头对着孔山长道:“我们学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请山长务必要谨慎。”
孔山长笑了笑,对黛玉吩咐:“五日后我们学院要举行月考,你过来参加考试。今日就先回吧。”
周夫子十分体贴补充:“我们考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因为每个人擅长不同,所以只要求考其中四门,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参加哪四门。”
“多谢夫子指点。”
黛玉行礼告退时,孔山长嘱咐:“机会我给你了,万万莫让我失望。”
黛玉回到林府,林如海正好下值回家。
将今日去莲花学院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黛玉蹙眉问:“秦夫子为何看起来不喜欢我?”
林如海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都是为父的错。”
黛玉好奇心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