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未发现自家队伍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多了一个与他们穿着同款黑色夜行衣,手上却捏着小本本的“小弟”。

“你是说……硕亲王福晋得了得银票,当天夜里银票失踪了?”

海兰察府里,康熙饶有兴趣的听着周安兴奋的滔滔不绝,“不过这也不是很奇怪,硕王福晋得了十五万两银子的事情都传遍整个京城了,被人听到,起了贪念,也在情理之中。”

“爷说的是。”周安笑道,“不过啊,能突破硕王府的层层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银票的人可就不多了!说不定,是哪位大人或者皇族亲贵派人干的呢!”

“没有证据,莫要信口开河。”康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低声训斥了一句。

“嗻!”周安连忙低下了头。

“十五万两……”康熙垂着头喃喃自语,“十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宸郡王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拿出那么多银子?”

“爷,做生意的,不都有钱吗?”周安笑道。

康熙没理会周安的话,思绪已经渐渐飘远。

他记得……曹寅占据江南织造的肥缺,也不可能随便送出十五万两。难不成……子瑞比当时的曹家,还要有钱不成?

康熙神色莫测,心思百转千回。

宸郡王苏杭姓夏……太不简单了啊……

挥手令周安退下后,康熙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单膝跪地。

“去帽儿胡同宸郡王的府邸试探一下。”康熙顿了顿,又道,“记住,绝不能让他给发现了。”

“嗻!”

同样的决定同样发生在另外一处地方。

外表平平无奇的宅邸里,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个个样貌俊美。其中那两个稍小的,正是那天去和亲王府的六阿哥永瑢和八阿哥永璇。

“饭桶!废物!”五官精致俊秀的年轻男子,暴跳如雷,给人一种气质跟样貌,极其不协调的感觉,正是那天在大街上,被大白惊艳的大叫的公子哥儿。

“十爷饶命!十爷饶命!”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被吓的哭丧着脸连连磕头求饶。

“老四,你不是总是吹嘘,说你的粘杆处,有多么神通广大吗?过了这么多天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位公子爷现在的脾气之暴躁,跟那天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弟,你冷静一点!”八阿哥永璇抬起头,无奈的轻笑一声。

“我什么时候吹嘘过了?”六阿哥永瑢放下手里精致的茶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怒自威,“这不是查出来了吗?那个人姓夏,就住在帽儿胡同,你要是想报仇,现在就带人去。”

“你以为爷不敢?”老十怒目圆睁,因动气,脸上生出一层薄红,腾得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