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开的上衣分至两侧，仅留下几个布条绑在肩膀和腰部，泛着些许血迹的绷带从雪白后颈缠到后肩下。

他能感受到凉夏的双手紧攥着他侧腰处的黑色束衣。

卡卡西尽量放缓呼吸，但是没想到胸前的人还是醒了。

“唔……”凉夏慢慢睁开眼，紧接着蹙起眉头，想要撑起身，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那个、用我帮你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凉夏才发现她趴在卡卡西的身上。

“抱歉，这是……”如果刚才她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那么现在早就清醒的彻底。

银发少年枕着手臂一动不动的平躺着，耷拉着的显得毫无精神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艰难的动作。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一个臂肘半支起上身，一只手扶着青离的腋下轻轻的把她挪到空着的半个草塌上。

凉夏的下巴抵住手背，打量着他缠到指尖的绷带，“叫个医忍吗？”

“不用了。”

卡卡西侧身看着她，“比起我，也许你更需要。”

“我没事，不用看也知道是失血量过多，查克拉消耗过度而已。”

这已经不是失血量过多可比的了吧，卡卡西看着她仍旧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侧脸，干裂的唇上泛着淡淡血痕。

“最后结果怎么样？”

“不清楚。”凉夏轻晃了下头，“我们撤退后就碰到天清前辈，结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帮你打下攻击后就一起昏迷了。”

卡卡西听出了她特意忽视的部分，“所以你伤的那么重还要跟着他们去救人？”

“我只是想救你而已。”

一句话落下，卡卡西只听到耳边“砰”的一声，似有烟花沉落在久寂云空。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我的队友牺牲。”凉夏看向他，“所以，卡卡西……”

“不要轻言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帐外的阳光从缝隙中透过来，光束下的尘埃簌簌落下，轻扬在她墨色的碎发和微颤的睫毛上。

舍不得移开视线啊，这样美好的光景。

“好……”卡卡西侧过头，细碎的银色刘海遮住了弯起的眸子。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