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让我试试。】

看着天空嗡嗡的飞行车,木下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上半身趴在岸上不敢动,湖水下是她僵直企图隐藏的鱼尾。

一条树枝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下就将她从水面拉起,木下不由得惊恐地喊出来声。

在被人拎到面前时,木下一度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就是在实验室接受解刨和拷问。

她绝对受不住拷打,更没什么跟人脑科技抗衡的能力。

木下面前是一位严肃年轻的军官,利落的短发配着俊秀的五官,本来是赏心悦目的。

可惜木下只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因为自己的鱼尾和其它她所不知道的奇怪之处将她定罪,所以她眼睛中有些掩饰不住地惊恐。

【小番茄,别怕,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腿。】

木下的心砰砰直跳,并没有因为爱丽儿的声音而停下来。

她想低头去看,但是因为被拎在空中,和对身份暴露的恐惧,她根本没办法去低头看。

旁边走过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无奈地开口道:“伯德,你吓到她了。”

名叫伯德的军官听见这句话,本就冷硬的面容似乎更加严肃了。

医生不得已将瞳孔紧缩、脸色发白的女孩抱过来。

“暂时交给我吧。”

伯德皱眉看了看瘦小可怜的木下,没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木下被人抱到了怀里,她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小小的爪子紧紧地抓住白色的衣领,像一只淋透了的可怜幼猫。

她听到抱着他的人一路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同别人打招呼,然后将她带回了军舰。

医疗室中的护士们惊讶地看着抱着孩子进来的波菲尔。

“这是怎么了?”另一只女医生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问道,她的身后是一位刚刚送来的幸存者。

这位幸存者幸运又不幸,在中央撤离的时候不幸被砸下来的铁架困到了房子底下,但幸运的是离得中心远没被那些叛徒们找到。

波菲尔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白色大毛巾给木下擦脑袋,并有些无奈地回应同事:“伯德刚刚在河里捞出来的。”

“噢,刚刚的警告?”女医生了然道。

“嗯。”波菲尔看着紧紧盯住他手里抓着他衣角的木下有些头疼。

看样子是吓坏了,可千万别有应激障碍,感觉这孩子对外界的反应很迟钝。

“好乖。”旁边的护士看着被放在椅子上乖乖不动的木下柔和了眼神。

她们家的姑娘今年刚刚三岁,正是人憎狗嫌的时候,连家里的貂见了都跑着躲开。

木下紧张地观察着抱她来的人的面部表情,没看到什么恶意,甚至说对她还很友好。

【别紧张木下。】爱丽儿从刚刚起就一直安慰着木下,但木下从她有些过快的语速和打颤的尾音明显地感觉到她也害怕的很。

(我知道,我没事。你刚刚收鱼尾收的很快,我觉得他们应该没看到。)木下慢慢地调解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更加镇定一些。

这里到处是同她以前生活不同的地方,大量陌生的知识从她的眼中耳中传入,让她一时间难以对外界刺激做出有效的判断。

她的目光不曾离开身前的波菲尔,用一种紧张警惕且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企图引起波菲尔他们的同情和怜悯。

乖巧懂事又天真无力的幼崽总是惹人喜欢的。

旁边的护士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闻起来很香。

木下看了看冲她使眼光的波菲尔,然后伸出小短手捧过了牛奶,一点点地喝着。

女医生拿过棉球一点点地给木下清理伤口。

“嘿,这是几啊小朋友。”她伸出两根手指很和蔼地对木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