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拎着脖领提着的韩麒,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强吻啃咬到发麻的嘴唇,心脏砰砰的跳,呆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记得很久以前,他曾看过一个笑话。
笑话里,女问男:‘你想尝尝我的口红什么味吗?’男拧开口红咬了一口道:‘草莓味。’
那时候的韩麒觉得,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么傻的人,男人又不是智障,这只是纯笑话而已。
结果现在,他看着眼前这只高大的雌虫满脸惹不起的站在自己面前指责他嘴唇上的糖粉并且强行试用时,他开始相信:可能真的有。
差别只是,这只雌虫的思维是往相反方向发展的。
笑话也变成了:女:‘你看我口红颜色好看吗?’男:‘你一定是想勾引我,你的口红一定抹了m药,你想给我生猴子!你想骗光我的家产让我给你交一辈子薪水!我呸!’
“你有病吧?!”韩麒开始生气,挣扎拉扯他握住自己的衣领的手掌怒斥:“我在这没吃没喝的地方关了三天,你不问问我好不好,进来就训我?!”
“三天没吃吗?”戎北感受到他的慌张,打量着角落里放着的一些还残留着食物气味的塑封皮:“用不用我想办法到你身体里查查,你到底吃了多少,是饿了,还是撑了?”
“谁说三天没吃了!我说的是!这里是!没吃没喝的地方!连个灯都没有!”韩麒没藏那些残渣,就是以为他会站在自己这边不怕他看,此时却因为他的表现而倍感愤怒和委屈,和他理论不清,终究在失去理智后激愤的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母虫子!进也是我进你身体里!妈的,放开我!不然老子真把你当女人干!”
雄虫突如其来的暴躁,让戎北一愣,旋即周身阴寒,不再言语。
韩麒咬紧牙关,却逐渐在戎北冷漠的表情中静了下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母虫子’这仨字,好像有点过份。
他,究其根本,和自然界飞来飞去的虫不太一样。这话就相当于吵架骂老婆是母生畜一样难听。
韩麒也恼自己原本并不是这样的性格,但和猫猫融合之后,每次在愤怒时都好像会激发出心底的阴暗面,像只野兽一样没理智,也不温柔的胡言乱语。
“……对不起啊。”韩麒咬紧嘴唇,脑袋里努力回忆着之前摸猫猫时的戎北温柔璀璨的目光,平静下来后低着头小声道歉,并主动替他骂回来:“我是公虫子。”
“公虫子么。”
戎北唇角勾了勾,抬手朝着身后一挥,精神力缠卷着轰在门上,嘭的一声关上门后于阴暗之中肆意笑着步步靠近韩麒。
“这么说来,你很看不起‘母虫子’?”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公虫子’只是明面上光鲜亮丽受保护,实际在漠北地下场每年中有多少雄虫被雌虫当成‘母虫子’颠倒使用,折磨取乐?”
“要不要我让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学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