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想法,他昨天和她说过。
冉绮没想到昨天他因这种想法停手,今天又因这种想法动手。
这叫什么,凡事都有两面性吗?
她对他小声道:“我怕……”
软软的音调,撒娇似的。
“怕什么?”他低笑。
“怕被人看见。”她无
辜地眨巴眼睛。
真像一只小猫窝在他怀里,用眼睛在勾他。
江遣欲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手顺势放在了她的腿侧。
裙摆与外套都盖着他的手,他笑道:“别人看不见。”
冉绮:……别人是看不见,可是你的手毫无遮挡地贴着我的腿了。
还不如不说话,让他隔着裙子摸腰呢。
不过话说回来,她其实能够理解江遣欲的动手动脚。
谈恋爱嘛,谁不想和喜欢的人亲亲抱抱呢?
她记得自己谈过两次恋爱,虽然对两次恋爱的过程毫无印象。
可她隐约有感觉,自己是很主动,很享受和两个男朋友的亲密接触的。身心都会觉得很舒服,很开心。
她为了维持好自己爱他的人设,只能害羞地小声道:“你不要太过分,我怕……”
“好。”江遣欲嘴上这么说,却恶意地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细细的小裤腰。
冉绮瞪大眼睛,不说话了。
她看出来了。
她越开口,他越是要逗她。
他们俩的小动作,别人看不见。
但别人也能感觉到他们俩的腻腻歪歪,都夸张地表现出起鸡皮疙瘩的样,起哄道:“以前你俩认识那么久,也没看你俩有过多来往。怎么突然就天雷勾地火了?”
江遣欲垂眸看她:“就是突然发现她很可爱。”
他注视着她的双眸,仿佛一眼望进了她眸底。
冉绮与他对视着,有些恍然。
因为江遣欲个子很高,她很少会这样看着他的双眼。
她第一次发现,江遣欲的双眼很漂亮,冷淡时让人不敢接近,含情时,真的会让人觉得:他好爱我。
冉绮回过神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心道江先生是狐狸精转世吧,差点给我看迷糊了。
她不再看他的眼睛,低垂眼帘,装作含羞带怯。
文学社的社员们又调侃了他们几句,冉绮正好顺势把脸埋在江遣欲的怀里,完完全全避开他的视线。
她这动作,恰好让江遣欲搂她更深。
她听到他的心跳乱了,可他面上不显。
傅含星与段心竹看不下去,眉头紧蹙地低头。
段心竹眼前浮现出血字:
【把奶茶洒在冉绮身上】
傅含星眼前浮现出血字:
【让冉绮喝下加料的奶茶】
傅含星买来的奶茶,并不是全都加了料。
只有冉绮和江遣欲那两杯有致幻剂。
现在一杯分给了段心竹,他是不是得先想办法把段心竹那杯倒掉?
傅含星看着血字思考,忍不住想叹气,当着众人面又不敢,怕大家认为他还放不下冉绮。
各怀心思中,社长宣布文学社活动开始。
文学社的活动比较自由,都是临时决定的。
傅含星提议道:“不如大家先来玩点小游戏热热身?”
他把纸卷成纸筒放在地上,道:“纸尖转到谁,谁就得按照我们说的关键词说一段故事,说不出来就罚喝奶茶。第二个被转到的人接着说这个故事,整个故事说完,游戏结束。”
喝奶茶又不是喝酒,这确实是个能活跃气氛的小游戏,社员们都同意了。
转动纸筒之前,先由社长提出关键词。
社长目光环视一圈,道:“就说个好奇鱼的故事吧。”
好奇鱼?
冉绮从江遣欲怀里抬起脸,困惑地看向江遣欲。
她从来没听过好奇鱼的故事,怎么办?
江遣欲的唇恰好在她耳边,同她低语:“没有这种故事,自己编就行。”
冉绮了然地点头。
傅含星转动纸筒,纸尖最终如他所愿,指向了冉绮。
可是很不巧,冉绮与江遣欲是靠在一起的。
社员们再次起哄,“你俩谁说?”
冉绮觉得都可以,江遣欲道:“我来吧。”
活动室安静须臾,就听江遣欲道:“有一条好奇鱼,误入了一个陌生的海域。在这片海域,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冉绮闻言有些惊愕。
他编的这故事,是不是在说她?
一小段说完,轮到江遣欲转纸筒。
纸筒最终定在了社长身上。
社长微笑道:“这条好奇鱼按照自己的新身份生活,却总想回自己的家。于是她开始探索这片海域,想找到回家的方法。探索中,她遇到了一条上吊鱼。”
冉绮攥紧了江遣欲的衣摆,表情变得凝肃。
江遣欲说好奇鱼闯入海域,她可以理解为巧合。社长说的上吊鱼是怎么回事?
好奇鱼是她,上吊鱼就是薛柳妹呀。
她浑身紧绷起来。
江遣欲手掌安抚地拍了拍她。
冉绮:……如果他的手掌不是藏在裙下,拍的不是大腿,安抚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不过现在也不错,她因为无语而没那么紧张了。
社长的纸尖转向一名社员,社员接着微笑道:“上吊鱼也想要回家,可是她已经永远回不了家了。而且她一个人孤独了很久,才遇到好奇鱼,于是,上吊鱼缠上了好奇鱼。”
话音落下,几乎是立刻,冉绮浑身发冷。
好像有道目光出现在她身后,自上而下,无声地盯住了她。
就像有人正在她身后上吊,头从上吊绳上低垂下来注视着她。
她回头往后看,什么也没看到。但能感到那道阴寒的目光始终在她后方。
好像,随着他们的讲述,薛柳妹真的缠上她了。
冉绮不禁打量起文学社这群人。
他们个个笑容可亲,外貌打扮都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
可为什么,他们说的话会成真?
冉绮不禁想到:难道玩家们被赋予人设,也跟他们有关系吗?
傅含星与段心竹等人察觉到,这个故事让冉绮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