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去厨房打来一盆凉水,放在椅子上。
春晓”看这样应该是着凉导致的风寒,问题不大,厨房还有些夏枯草,我去给他煮一碗,你用湿帕子给他身子降下温。”
说完向云谣丢了快帕子,云谣捏着帕子站在脸颊烧的红的谢瑾身边,手足无措,“怎么降温啊”
"把他衣服脱了,全身擦一遍。"春晓简单粗暴的丢下这句话就往厨房去了,留下呆若木鸡的云谣,脸颊红的仿佛她也发了烧。
满脑子都是“脱衣服,脱衣服,啊啊啊为什么要脱衣服啊,”
把帕子都绞成麻花,眼看闭着眼睛的虚弱书生,脸颊是越来越红,再不降温恐怕就要烧死了,深吸一口气,“唰——”麻利的将书生的衣裳给剥了!
然后鼻头一热,不争气的仰起头来。
为什么一个虚弱的书生会有这么完美的腹肌啊!
春晓端着煮好的夏枯草进屋时,云谣已经帮谢瑾擦完身了,表情不自然的杵在床榻边,像根杆子。
春晓将碗递给她,古怪道“朵儿,你鼻子塞了什么?”云谣“艾绒。”
春晓“你没事干往鼻子里塞艾绒干啥”
云谣∶“就鼻子突然有点痒。”她总不能说被先生的□刺激的流鼻血了只能拿艾绒止血,这可太丢人
春晓"第一次见人鼻子痒塞艾绒的。"
此时已接近子时,忙活了大半夜,春晓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云谣边搅拌汤药边道“春晓你先回屋睡吧,先生这里有我在,没事。”
春晓困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忘调侃云谣,“是谁白天里信誓旦旦的说,男女授受不亲,让先生别来了这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云谣哎了一声道“春晓你偷听我说话”
春晓摊手,“哪里偷听,院子就那么大块地,我正好听到了罢了,不和你说了,我先睡了,先生交给你了。”
说完不等云谣反驳就逃也似的跑进了房间,贴心的合上了帘子——虽然这帘子就像一摆设,隔不了音,但形式总要做做。
汤药已经搅拌凉了,怎么喂就成了问题,先生现在昏迷着,汤药能喂进去吗?
云谣有些犹豫,还是舀了一勺怼在了谢瑾嘴边,果不其然,汤药顺着嘴角留了一枕头,根本喂不进去,这可怎么办啊?
急中生智想起堆在厨房里用来引火的稻草,赶紧取了根来,掰开对方的牙齿,塞进稻草,然后含了一大口汤药,通过空心的稻草将汤药渡了进去,果然成功。
就靠着这种方法渡完了一碗药。
守在床榻边时不时探探对方的额头,确定没有烧起来,才靠着床榻眯一会儿,第二天醒来的时间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是靠着床榻,怎么一睁眼不仅跑到了床上还和先生面对面!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是我睡着本性暴露,控制不住自己,兽性大发爬上了床?
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忽然咳嗽了起来,急忙起身,“姑娘对不起,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