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期然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静静坐在自己那脑满肠肥的老公对面,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肩背笔直,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有透过眼镜冷冷清清的一瞥,看的她腿都软了。
可惜的是,对方身份太过特殊,让她连多靠近一点都做不到。
以至于再次得到消息时,那人就已经去世了。
从小到大石桥秀子要什么没有?
可偏偏、偏偏……
月見春也被女人发痴的目光、还有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感膈应的不行。
“抱歉,我对年纪比我母亲还要大的女人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话的杀伤力可以想象,石桥秀子几乎当时就冷了脸。
“这个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小弟弟,要知道,你随便的一句话都有可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牵连到家人。”
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月見春也表情没什么变化,眼中却已悄然酝酿起风暴。
“你试试。”
除非愿意伏低做小,不然以上流世家那种骨子里残忍傲慢又自私的个性,这事很有可能是不可能善了的,月見春也明白,心中也跟着生出杀意。
没有人可以拿他的家人做威胁,没有人!
然而只是瞬间,又很快被他给压下去了。
至少现在女人还麻烦缠身,没必要的话,他不想沾染上那些东西。
“哼!”
不知好歹!
怨毒地看着少年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石桥秀子心
里发狠,根本没打算善罢甘休。
……
“会不会迷路了啊,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切原赤也举着写有名字的纸板,边挠头边用力朝着半空挥了挥,搞得像接机一样郑重。
幸村精市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没搭理他。
月見春也一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老实说,两个风格各异的美少年站在一起的画面确实是让人赏心悦目。
“都说了不用来接的。”
二话没说被拿走背包,月見春也表情迟疑,总觉得少年这动作越来越熟练了。
“前辈不是没来过东京吗,随便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丝毫不在意场中还有电灯泡的存在,幸村精市拉过心上人的手,态度坦然到了极点。
“就算没来过,按照定位也不会走丢的吧。”
少年眉眼依旧温柔,比起刚认识时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一段话,大概是说一个男生在有了对象后就会迅速变得成熟,并且渴望独当一面。
月見春也有些好奇,抛开一切外在因素不谈,他就真的确定自己能始终坚持如一吗?
“你那位学弟呢,还没回信吗?”
走出车站的时候,幸村精市很随意的问了句。
月見春也从沉思中回神,摇了摇头,表情转而变得有些担心。
“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人接听。”
他知道那一行风险很高,但想着一个刚刚步入咒术界的新人,总不至于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
可事实是,虎杖悠仁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跟他联系过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明明最后一次聊天时对方还兴致勃勃的说着要出任务,已经完全走出了阴霾的样子。
“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呢?”
男朋友在面前还去操心别的男人,幸村精市有些不悦。
而且怎么看,在联系不上学校又没有家人的情况下,这样白跑一趟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吧?
月見春也还是摇头,道理都懂,但实在不想有任何会跟咒术界牵扯到的可能。
……
熙攘的街道,喧闹的人群,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密集却又不会显得拥挤,远处富士山的轮廓若隐若现,映在半空中让人格外神往,这里就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东京。
相比于十一年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可一踏入这片土地,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并没有阔别故土的怀念,不管怎么说,还是讨厌。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马上将要到来的全国大赛会决赛,还有虎杖悠仁的失踪的缘故,他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部长,丸井学长说那边有个特别好玩的寺庙,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原本跟在后面安安静静当着哑巴的切原赤也突然兴冲冲蹦到二人面前,举着手机手舞足蹈,好像生怕被拒绝,又展示了一下刚刚收到的照片。
背景是一片人工种植的树林,还有中间一条可以步行而过的小路。
“而且那里的御守特别灵验。”
海带少年捧着手,满眼全是期待。
也不知道被哪句话打动了,幸村精市突然停下步伐。
“想去吗?”
毕竟比赛还要等到后天,现在让队员们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月見春也无所谓地点头,反正来都来了也没必要扫大家的兴。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