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透发黄的雪菜切成细末,用水泡去多余的盐,浆多渣少的细嫩豆腐切成骰子大小的块。
肉丝三肥七瘦,在锅中炒到发白,烹入一点去腥的黄酒。下雪菜一起炒,雪菜嫩黄莹润,闻着有股淡淡的酸香,肉丝刚刚煎出香气,倒点酱油,不多时倒入一大碗骨头汤。随着下入的豆腐加盐和胡椒粉,盖上盖子炖上一会儿。
撒上葱末,装到汤碗里,和热腾腾的炒饭一起端给客人。
陆妙清放下自己的大作,哇了一声。
这炒饭油润的酱色,这雪菜脆生生的口感,和以前在地主家打长工时吃到的一模一样。
滑嫩的豆腐吸满汤汁,沉沉地坠到舌尖上,清爽的酸咸滋味蔓延到口腔深处。她喜欢嘎吱嘎吱地吃雪菜,淡黄脆嫩的雪菜末裹挟着鲜软肉丝,顺着甘美的汤汁流入喉管。
又有动力码字了!
爽脆酸鲜的雪菜末和鲜咸滑嫩的肉丝,两种完全不同,组合在一起却堪称绝妙的鲜味,铺陈在白净细嫩的豆腐块上,让人欲罢不能。
再盛一勺炒饭,猪油的脂香先濡湿了味蕾,看不到却品尝得到的鸡蛋香味徘徊在唇齿间,很快被浓郁的酱香味道霸占。
陆妙清咀嚼着绵软柔糯的米饭,那粒粒分明的弹牙口感在齿间碰撞、跳动,却又如此乖巧地滑入食道。
令人满足的漫长进食时间。
她在汤面浇了一圈辣油,然后满满盛了一大勺。味蕾仿佛被酸辣的爆弹炸成花朵,全心全意地吸收着清爽又华丽的滋味。
好热,陆妙清脱掉防雨的风衣,双手将汤碗捧起,用好汉喝酒的姿势将雪菜肉丝豆腐汤徐徐灌入。
清鲜松脆的雪菜末组成口腔中的洪流,她用舌头耐心地捕捉着肉丝,随后接应的牙齿细密地咀嚼着。
舌尖时不时撞到软软的豆腐,微甜润滑,越发显得肉嫩汤鲜。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碗,擦了擦嘴,等待一个已经等了很久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