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突然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不可控了！

阿尔弗雷德调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老爷，我就当做你是在认真工作，而不是在想些什么不可说的东西。”

“不，阿福，我没有。”布鲁斯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在思考。”

阿尔弗雷德挑眉微笑：“我很乐意倾听老爷你的烦恼。”

布鲁斯抛开脑子里混乱的想法，将他的思索缓缓道来，“伊莱他拥有氪星基因，他的能力正在觉醒，这是可预见的，因为我们有超人为样本。可他同时还拥有变种人的基因，我不确定他会觉醒怎样的能力。”

在布鲁斯的设想中，莱克斯创造出伊莱必定是为了对付超人，可事实上莱克斯没有使用这把武器，若非伊莱主动出现在人前，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伊莱的存在，也就导致他们现在对这把武器知之甚少。

此外，除莱克斯以外的三人，动机也并不明朗，从现有的已知线索来看，伊莱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并不像一把武器，反而更像是一手养育长大的儿子。

这不合理！

“老爷，他们是时不时给你们搞点破坏的反派，这一点儿没错，但这和他们父亲的身份并不违和。”管家侠提醒布鲁斯这一点，“老爷，即便是你，在伊莱先生真正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前，你会怀疑他，却不会拒绝帮助他。”

“肯特先生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哪怕伊莱先生是被几个罪犯养育长大，他仍然得知真相后的第一时间将这个孩子纳入了保护圈。”

布鲁斯冷着脸，神色沉沉，“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可他对戈登撒谎了。”

屏幕上赫然呈现的是执法记录仪画面，命案当天戈登与伊莱的所有对话都被收录在其中，分屏上还有这场命案受害者杜德的尸检报告和案件分析报告。

“伊莱此前并不认识杜德，他甚至从没和这个男人见过面，可他却知道杜德的舞蹈爱好。”

“这场命案从杜德的死亡状态和现场勘测来看，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我能怀疑的对象只有超能力者。”

“所以，伊莱当时为什么要和戈登撒谎，若不是最后临别时他无意的一句话，我和戈登不会怀疑在他身上。”

面对种种疑点，阿尔弗雷德也沉默了，“老爷，你试探过伊莱先生吗？”

布鲁斯眉心紧蹙：“......他的反应很正常。或许他只是为了隐藏超能力，又或许他是隐藏别的”

“......我...不希望是他。”这句话轻声到几乎不可听见。

伊莱对布鲁斯的怀疑一无所知，他回归了繁忙的工作，而诡异的命案也让布鲁斯最近忙了起来，两人见面的时间有所减少。

由于这段时间学习如何掌控透视能力，伊莱的马甲也不再上线去蝙蝠侠的面前蹦跶，否则他就会知道布鲁斯又添加了不少专门针对他的小玩意儿。

对于发生在对面别墅的命案，伊莱扭过头就给忘了，那天对尸体惊悚一瞥把他兴趣全赶跑了。

哥谭一如往常。

仅仅是一起偶然的命案激不起什么水花，甚至不如布鲁斯飞奔赶至伊莱家中关切安慰有话题度的多。

毕竟这里是哥谭，麻木与混乱的代名词，死亡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打破这一片平静的是，同样作案手法的命案再次发生。

两天内共有三起命案，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但尸体的死状完全一致，死者既有平民也有富豪。

距离第一起命案仅仅过去两天，幕后凶手的动作便变得频繁且猖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