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大红色的衣袍，配着同样艳红的宽阔长裤，腰间缠着一条绿色长宽布带，这一套服饰看起来很像东方大国的某种民族服饰。

但在伊莱眼中，最显眼的还是男人的死状。

——眼窝凹陷，眼睑下渗着斑斑血迹，嘴巴歪曲，五官扭曲可怖，四肢也诡异的扭曲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从关节处掰断，包括男人的十根手指，同样是从指根关节出拧断，诡异的扭曲着。

伊莱没见过这种画面，眼睛顿时移开不再去看。

他想起那几个在灌木丛呕吐的警员，心想他们一点没错，这个画面确实很恶心。

准备告别的戈登没有错过伊莱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和恶心，他侧头看向柏油路，只看到警示灯闪烁的数辆警车、来往的警员和放着裹尸袋的担架，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哦，还有一辆飞驰而来的高调豪车。

车被拦在了警戒线外，一个英俊的男人从豪车上下来，他的警员们根本没有办法拦住这个男人，还得给人亲自拉起警戒线，放男人进到这片别墅区。

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王子、花花公子、亿万富翁，伊莱·菲斯克的现任男友。

戈登：......

就算是他在这儿也不好拦着布鲁斯·韦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戈登再转过头看伊莱，伊莱已经换上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甜甜地笑着朝布鲁斯·韦恩挥手。

这个漂亮的男孩的确有吸引布鲁斯·韦恩的资本，戈登想。

伊莱：“布鲁斯，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绕过戈登，快走两步赶到伊莱的身边，亲密地揽住了男孩的腰肢，“我听说你的房子附近发生了可怕的命案，因为担心你，所以很快赶来了。”

他说完，又用不善的目光看向戈登，言语里都是紧张和愤怒，“韦恩集团上交的税难道只能供养出无能的警察局吗？这么可怕的命案竟然会发生在治安良好的别墅区，我简直不敢想象这种事甚至发生我的小男友身边。”

戈登局长：“......”他不指望和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辩解的余地。

伊莱倒是拍了拍布鲁斯的臂膀，像是在给戈登他们说好话，“别生气，布鲁西。戈登局长他们很负责，也很努力，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怜的杜德先生，我还想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夸赞一番他的舞蹈，让他多一点信心。”

戈登敏锐地，“舞蹈？”

伊莱：“怎么了？”

戈登按下心中的猜测，不动声色的回复：“没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菲斯克先生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可以及时上报给哥谭警局。”

伊莱微笑，“当然。”

布鲁斯发泄过一通后，就不再插话，静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包括伊莱和戈登的对话，他没有错过戈登的语气变化，视线落在伊莱的金发上了，布鲁斯的内心翻滚着浓浓的岩浆。

送走警察后，伊莱拉着布鲁斯进了房子。

他在布鲁斯的眼前挥挥手，“布鲁斯，你在想什么？”

布鲁斯璀璨明亮的眼睛看着伊莱，仿佛有无限的深情，他说：“伊莱，真是太可怕了，我没想到仅仅是一晚没见，你的身边竟然出现如此可怕恶劣的凶杀案。”

伊莱：“你怎么知道就是凶杀？”

布鲁斯握住伊莱的手，眨眨眼，“当然因为我是布鲁斯·韦恩。”

他刻意在“韦恩”这个单词上加重了语气。

伊莱抽回自己的手，调侃道：“好吧。韦恩韦恩，韦恩在哥谭无处不在。”

“嗯？”伊莱的视线突然扫过某处。

布鲁斯关切地问：“怎么了？宝贝。”

伊莱的透视还不太稳定，他不经意间地一扫看到了比刚刚的裹尸袋内部更可怕的景象。

一个疑问在伊莱脑子产生，他和布鲁斯难道不都是男人吗？为什么同样是男人差距如此大？

伊莱皱着眉头，看着布鲁斯关切的神色，凑到这只老蝙蝠的耳边，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布鲁斯的本钱为什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