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始终不在状态的话，我认为你可以去一趟纽约。”

蝙蝠侠终于张嘴了，他冷硬的拒绝了超人的提议，以及——

“我的状态很好。”

黑色的披风掀起微风，蝙蝠侠的身影从瞭望塔消失。

超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如果真如bat自己所说，他才不会听完这一番话，早在自己说出第一个单词的时候，蝙蝠侠就应该冷冷地甩开自己披风，徒留他面对瞭望塔的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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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把目标转移到托尼·斯塔克身上了？”

斯蒂尔投放在半空中的光屏上，赫然也是这则火爆全国的花边新闻。

窗外雨声泠泠，伊莱懒懒散散的坐在地毯上，倚靠着柔软的床沿，背后垫着一只沙发抱枕，脑袋仰望搁在床上，金色的发丝铺洒在白色的床单上。

他的视线对着最顶上的玻璃窗，看着雨水雾气一点点模糊掉窗外的城市，明亮的蓝眸也随着暗沉下去，整个人越发慵懒，跟没骨头似的，仿佛一滩春水。

斯塔克的话一直在脑子打转，弄得伊莱心烦意乱，却又不知道心口那股闷闷地感觉从哪来，外加上雨天，淅淅沥沥的雨仿佛映衬着伊莱的心情，丝丝拉拉的，一团糟。

他听见斯蒂尔略带调侃的话语之后，那双眼睛更像是阴沉天色下，被暴雨冲刷的湖水，波澜掀起。

“不，我才不要给自己又找一个老父亲。”伊莱咬牙切齿地说。

斯蒂尔：“啊？！！”

伊莱把宴会上的种种都告知斯蒂尔，以期收获一点安慰。

哪知斯蒂尔扭头就放肆大笑，淡蓝的机械眼睛被他刻意调出波浪纹，用以更加明确的显示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的电子笑声承接着播放器的热辣摇滚乐，霎时整个酒店房间都充满了激情与活力。

伊莱脸色黑的很难看。

正待他准备好扑上去报耻笑之仇，门铃响了。

斯蒂尔这会随着音乐摆弄机械躯体跳舞，显然不可能去开门，伊莱捏拳在床上锤下一个凹陷，警告似的提醒斯蒂尔，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去开门。

他耽搁的这一小段时间，门铃已经被按动了数次，提示音不断响起，混在摇滚乐里，吵得伊莱有些头疼。

因而当他开门时，面上极为不耐烦，臭着脸就对门外的人一顿噼里啪啦输出，“谁啊？着急什么，用得着你一直按门铃，我——”

后面的话在看到眼前之人的面孔时，戛然而止。

——是布鲁斯·韦恩。

他微微喘着气，单手撑在墙上，脊背微弓，那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大概由于雨天沾染上了些许湿气，索性将领带扯开，内里的白衬衣也被打开了最顶上的扣子。

一滴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顺着他硬朗的下颌线滑落至线条完美的脖颈，最后没入衣衫。

男人比伊莱高了约半个头，因而他的头低垂，好用他多情腻人的眼睛注视着伊莱。

惯常打理整齐的头发因为雨天和过于匆忙，此时垂落一丝黑发，在男人白皙高挺的额前晃着。

伊莱似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布鲁斯·韦恩的气息里，他像一只落入湖中的金鱼，满湖清水只裹挟在他一只鱼身上，每一处身体都只留下湖水的痕迹。

布鲁斯开口，声音低哑，“伊莱。”

他的名字从男人口中被念出，却缠绵的仿佛念着什么肉麻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