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心情平静，就是拳头有亿点硬。

他平铺直叙，“伊莱是我的弟弟，我们一起长大。”

布鲁斯略带疑惑：“诺曼先生似乎......并没有听说过伊莱先生的消息。”

哈利皮笑肉不笑，言语中带着点内涵，“不是所有富豪都喜欢将个人隐私暴露在公众之中。”

布鲁斯：“......抱歉，看来是我冒犯了。”

看戏看够了的伊莱此时适时地站出来维护气氛，他冲着布鲁斯友善的一笑，“别这样，哈利不过是喜欢开玩笑。至少与布鲁斯先生交谈，我感到很开心。”

“叮——”

从哈利口中探得的消息让布鲁斯心中警铃大作，手中的电话按照他的要求响起，布鲁斯接起电话，等待几秒后，他对伊莱和哈利回以歉疚的苦笑，“抱歉，今天的话题可能到此结束了。damnit！如果所有事情都需要我来处理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花费高昂的雇佣费为自己雇来的人究竟有什么用。”

他站起身，挥手招来一个服务生，要了一支钢笔和一张纸，他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名字和联系方式，递给伊莱，哥谭王子轻轻眨了眨眼，道：“伊莱先生，和你聊天很有趣，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伊莱收下了纸条，那张神赐般的容貌再次绽放出一个耀眼的笑容，他抬手取下礼服上点缀的宝石胸针，不由分说地放进布鲁斯宽厚带着薄茧的手掌中，他细嫩的指尖在布鲁斯的掌心划过，肌肤轻触的感觉带起一阵颤栗。

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布鲁斯那双令他陶醉的蓝色眼睛，道出自己的理由：“我最喜欢的一个胸针，翡翠做底，钢蓝色宝石点缀，我想它会与布鲁斯先生很相配，就当做是我为今晚布鲁斯先生第一个道破我身份而准备的礼物，送给你。”

宝石胸针在掌心传来冰冷的触感，布鲁斯心头微痒，他敢肯定，这个来历不明的伊莱正在向他调情。

在哥谭，甚至全国，爱慕布鲁斯那张美好皮囊和健壮肉-体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但第一个敢向他这个出了名的阔佬，用昂贵的宝石献好的，只有伊莱。

布鲁斯握住手中的胸针，眼中似乎酝酿着一场温柔咸湿的海风，美丽的蓝色汪洋平静、辽阔，藏着不为人知，诱人向往的神秘。

脑中转过百种方案，最终他俯身在伊莱的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克制的贴面吻，“我很喜欢，期待下一次见面。”

他转身离开。

伊莱目送着布鲁斯离开的背影，直到......

哈利幽幽的声音传来：“哈哈，喜欢？期待？伊莱，你说莱克斯会知道你把他为你拍下的昂贵胸针，送给了一个著名的花花公子吗？”

伊莱：“花花公子？”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

哈利自知失言，正想补救，伊莱的速度却比他快得多，“斯蒂尔，帮我查找‘花花公子’的释义。”

两秒钟的速度，一道淡蓝色光屏从伊莱的手腕投到小圆桌上方，有关花花公子的所有含义都呈现在伊莱的面前，斯蒂尔还贴心地将关于布鲁斯的新闻报道简要提炼出来。

哈利眼看补救无望，对着正在仔仔细细地浏览布鲁斯情史的伊莱说：“既然如此，你也已经知道了‘花花公子’是什么，别告诉我，你还对布鲁斯·韦恩感兴趣。”

伊莱透过光屏看哈利，眼神天真却又狡黠，他带着点恶趣味地说：“我喜欢布鲁斯·韦恩的美丽面孔，我与他恋爱又恰好能膈应莱克斯那无处不在的控制欲。就算莱克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个找上的人也会是布鲁斯·韦恩吧。”

“况且，我十八岁了，谈一场浪漫的恋爱有什么问题吗？”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同情布鲁斯·韦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