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似乎很怕万尼亚和阿尔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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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笑吧……”小兰自嘲的抹了一把脸，疲惫的垂下脸，“一个孩子、一个高中生，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他们联想到一起的。但是太巧合了，一切都太巧合了，太多的线索指向了这个答案，我无法继续欺骗自己。”

“从大人变成小孩吗？”王耀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似乎想要向后一仰倚上靠背，但却在手下垂时触摸到腰间药盒时瞬间感到不对劲——阿笠博士的药！！

草，真是白活这么多年。

不能继续慢悠悠套话了，要赶快直奔主题，至于会不会被怀疑——抱歉，这就不是他的事了。

“其实也不没有可能吧？”王耀轻轻的说，在看到小兰猛然抬起头的表现后满意的笑了，他没有在乎安室透投来的凛冽的目光，而是站起身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东西有很多，非常多。”

“比如说麦田怪圈？再比如说神明鬼怪，又比如说……”说到这最后一个词，王耀眯起眼，表情变得诡异而又危险。

身上的气势骤然突变，王耀微微转过头去，宛如玛瑙般清澈通透的金色眼睛猎食者似的看向前台的安室透，所出的声音仿佛呢喃：“——长生不死。”

………

“耀先生？”看着眼前陷入诡异状态的王耀，小兰忍不住开口，“您没事吧？”

“不，当然没事，谢谢关心。”王耀轻笑着回答，又变回了原先好好先生的样子，他从兜里摸出一张他前不久为了以防万一随身携带的名片，将其放在桌子上，“兰小姐，你要明白，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或者光明永驻，光的暗处注定会隐藏黑暗，这世上还存在着很多看似不可能实则可能的存在。”

他扶着桌子微微弯下腰，借着推力将名片送到小兰面前：“比如说我们？此时的我们难道不是一起躲在暗处的‘共犯’吗？”

小兰似乎被吓到了，并没有说话。

被吓到了吗？王耀想。

他刚想直起身安慰一下身前的女高中生，对方却突然抬起头：“那你呢？王耀先生？”

“什么？”王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问——那您呢？”没有了之前的犹豫与脆弱，小兰深呼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将名片推回，“您是什么？是光吗？还是暗？”

“你在引诱我。”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为什么？”

哎呀，看走眼了吗？王耀微微睁大眼睛，嘴角勾起。

“你可以这么想，至于原因……哈哈，为了正义？”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否认，只是把名片拿起，轻轻放进小兰的口袋里，“收好了，girl，你会用到的。”

“不，我想我不会。”小兰僵硬的回答，她很少有这么富有攻击性的一面，浑身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对方按倒在地。那双蓝瞳紧紧的盯着王耀的眼睛，而王耀也自然的回视了她，“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呢。”

“第一个问题吗？”是关于阵营的那个吗？想到这王耀不禁笑了笑，他一向对有能力的孩子更有耐心，于是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而是认真的回答，“如果兰小姐把我想成什么极道人士的话，那你错了。”

“我说过了，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在白与黑的焦点处还残留着大片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