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着昂贵衣服、带着华美饰品，平常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家伙此时都纷纷露出了一副崇敬而卑微的神色，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

他们怎么能看那位大人的脸，这是多么地不恭敬，多么地僭越啊！

转眼间，整个大厅只剩下三个站着的人，林云，以及站在她身后的科波特和布鲁斯。

林云在控制住那些人后转过身看向两人。

布鲁斯：“……”

“咳，等信号恢复后我可以通知韦恩企业医疗部的人来这里解析毒药品种，救助伤员。”

她想了想，确实是需要这么一个人，企鹅人虽然也有人脉资源，但和布鲁斯相比在这个场合里就有点不好用了。她看着这位韦恩少爷还算识时务的样子，也就没再操控他。

“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但她还是按照习惯给了布鲁斯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虽然她觉得今天过后也不好瞒过去了。

布鲁斯诚恳道：“我发誓，布鲁斯·韦恩绝不会把你的事情说给第二人。”至于蝙蝠侠说出去了，那和他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

林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她抬腿朝着其中一个面具人走去，很显然，笑脸面具还没有放弃对他的控制，但这种程度的毒气显然已经对付不了林云所造成的支配效果了。

也许小丑本人到来还有一战之力，但笑脸面具对这化学药剂的熟练度远不及小丑。

林云走到那面具人面前，那人便颤抖地弯下身子，轻轻亲吻着她面前的地板。

“告诉我，笑脸面具在哪里？”

看到这一幕的笑脸面具已经觉察到了不对，他匆忙地站起身来——甚至踩了一下那个可怜的、被抓过来的家伙——转身想要逃离。

这些人和林云之前抓住的那人不同，他们都是知晓计划的核心人物，是知道他躲藏的位置的！但那又如何，想要从韦恩大楼赶过来至少需要十几分钟，而他只要走到人群中，就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他只是损失了一点人马和不值一提的廉价炸药，很快就能卷土重来！

那歹徒吐出一个地址来。

林云：“很好。”

笑脸面具的谋划注定要失败，她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抓捕他。黑夜中无数的眼睛已经定位到了笑脸面具躲藏的那栋大楼。

布鲁斯看到她侧过身子，透过落地玻璃看向哥谭的夜空。就在他疑惑这家伙究竟在看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

一些他十分熟悉的、每次进出蝙蝠洞的时候都能听到的声音。

振翅的声音。

按理来说，今晚的月亮并不亮，再加上哥谭的夜晚多少有点光污染的感觉，在夜晚是很难看到云朵的。但布鲁斯就是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远处大楼上方出现的那密集的黑色云朵，那不断变化、膨胀，并向着某个方向飞速俯冲下去的云朵！

那不是云朵，那是鸟群和蝙蝠所汇聚成的黑云，跟随她的意念去追捕猎物。

笑脸面具刚跑出大楼便被这不祥的黑云所包裹，手里的枪支在这上万的敌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可笑！

他只能无比惊恐地，被它们卷到空中，带到韦恩大厦的顶楼！

当他在一片混乱中摔落在地时，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视线顺着修长白皙的小腿慢慢上移，是带着碎钻的黑色裙边、漂亮的腰线、蓝色缎带颈环……以及一个正垂眸看着他的魔鬼。

金色瞳孔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