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科波特。”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花花公子居然抛下了女伴，朝着科波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这有什么可巧的，宴会名单不是早就告诉所有参与的人了吗？合着这位大少爷是一眼都没看？就算没看，以科波特的身份，宴会也不会不邀请他的。

科波特暗暗磨了磨牙，却还是维持礼节性的笑容：“是啊，适度的社交是很有必要的，你不能总把这些事推给格雷森，他毕竟只是你的养子。”

“唔，迪克做的很不错。”布鲁斯的语气相当无所谓，“而且我只对和美女社交感兴趣。”

科波特听后只是挑挑眉，没有再说什么，本来他就只是意思意思罢了，反正布鲁斯败的不是他的财产。相反，若是韦恩企业出了什么事，他还能乘机咬上几口，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就是哥谭的生存守则，不择一切手段，获取你能获取的一切资源。

“这位是谁，我好像没见过。”布鲁斯突然闪过站在前面的科波特，将脸凑到林云旁边，“眼睛很奇怪，是戴的美瞳吗？”

科波特都惊呆了，完全不明白布鲁斯怎么会这么灵活，他不应该早就被美色和酒精掏空了身体吗，你这速度都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而且你招惹她做什么！这位大人要是一个不开心把你给砍了，我可拦不住啊！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林云的动作，随时准备逃跑。

太近了。

林云轻轻皱眉，她甚至能感受到布鲁斯吐在自己身上热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淡淡的药物的味道，混杂在他身上高级的香水味中，并不算难闻，林云听说他前两天才因为攀岩摔伤了后背，可以说是相当沉迷于极限运动了。

布鲁斯有一双看上去就充满故事的眼睛，林云没有从那深邃的眼睛里面看到上层社会的奢华与欲望，却看到了战火与硝烟，孤寂与黑暗。

一个出生在上流社会的、衣食无忧的贵族，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布鲁斯也同样看着她，就在林云将要开口时，头顶上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大厅中的所有灯具毫无预兆地突然暗了下去，林云也从布鲁斯那双眼睛中回过神来。

大厅中所有灯光全都消失了，只有从玻璃处透露出的微弱光线，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一个恶魔的视觉。

在大厅灯光暗下去之后，有几名带着惨白面具的家伙从逃生通道中闯了进来，拿着木仓支指向宴会中心的众人。

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手提式的投影仪，穿过惊恐的人群走到宴会中央。

那人点开投影仪，画面先是展现了一个背景是黑色幕布的房间，紧接着，一个带着惨白面具，上面用红色染料画着一个诡异的笑脸。

“哈，晚上好啊。”他笑着拽起来一个脑袋上蒙着麻袋的人，“你们这些哥谭的蛀虫，吸血鬼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