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都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进行毫无意义的争斗。”空抬起了眼，“可是这到底为什么是虚假的世界，还是说，我们的存在才是虚假的？”

这下连舒成都没法儿好好吃饭了。

对于曾经的他来说，空也好派蒙也好，现在遇到的所有提瓦特大陆上的人们都是虚假的人物，他们可以被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操控，在不同的端口走着同样的剧情。

喜怒哀乐不来自于自己，而是编出这串数据的人。

但现在看着空，舒成无法再这样觉得了。

空会呼吸，会害怕，会在夜里做噩梦而情不自禁地挣扎，会因为朋友的成功而开心地笑出声，他和所有自己曾经认识的人一样，真真切切地生活在他的身边。

“荧也不是第一天当谜语人了，猜她的话没什么意思，既然你们都有神奇的笔记本给指明道路了，就不必顾虑如此多——虽然这笔记本也挺可疑的。”

舒成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心里却将这个疑问深深地埋下了。

如若有一天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做梦，那他的第一想法应该也是毁灭世界。

太累了。

对了，得留下些证据。

他伸手拿出了手机，打开摄像头后晃了晃。

“还是有办法来证明你们不是虚假的存在的。”

派蒙听到了舒成叫她，刚转过头便被舒成收入了相册里，空和派蒙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茫然，被照相机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舒成划出了照片，放在了空的面前。

“这些，都是证据。那些传闻中不存在的，假的东西，是不会被这样的科技记录下来的，所以放心吧。”

“咦——你居然是在照相吗，可恶可恶，我都还没有准备好，这张不算数，重来重来！”派蒙对于自己这么猝不及防就成了照片的主角这件事非常不乐意，正打算来抢走舒成的手机时，手机的主人已经当机立断地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