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廖不想笑,那么他就不会笑。

【?那是什么语言】

【没听清啊,字幕翻译了意思,但没标注语言】

【安德烈菌说的哪国话】

【好像有神秘的大舌音】

【还有人记得安德烈菌好多集之前让秀一猜国籍吗】

【总觉得安德烈好像看得到弹幕似的……】

【这段怎么画的如此瘆人……】

【妈妈我害怕(哭】

走到公寓的总地下室,发现门锁又换了之后,谢廖用银白色的海尔辛一枪打碎门锁,径直踏入充满机器嗡鸣的室内。

若干台大型电脑及监视器包围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短发格子衬衫女人投来埋怨的目光,同时把一份纸质文件递给谢廖。

如果赤井秀一或者诸伏景光在这里,大概会大吃一惊,无法理解住在公寓三楼的那位大龄友善宅女怎么会出现于此。

“安德烈!我不会修门锁!”

“那么让君度去修。玛迪莉,我需要您帮我把野格酒约出去,方式随意。”

玛迪莉挥挥手,让已经听见动静探出头的年轻瘦弱男子去换锁。

这个男子经常被赤井秀一在早晨见到,他常常从五楼急匆匆地往下跑,乘上前往证券公司的地铁赶早班。

然而就算是赤井秀一这样训练有素的fbi,也没有注意过这个男人会在出门不久后折返,进入公寓楼地下室,进行他真正的工作。

玛迪莉在搞电脑肉鸡,通过他人的地址作伪装,与野格酒联络。

君度在修锁。

芝华士在做组织收入核查表。他住在公寓三楼,明面上在电视台做道具。

威雀威士忌和法国第七局的副局长就着美元加印的后果谈天说地。他与没代号的汤米一同,处理亨利爵士与大部分国家情报机构的私人联系;同时表面上二人是通俗小说作家搭档,住在公寓二楼朝南。

尊尼获加奋笔疾书,表情像个绝望的文盲。他住在公寓六楼,目前在誊写谢廖之前整理的组织案底目录。

“您不是应该在澳洲吗,山崎威士忌?”

长得像个儒雅教授的中年男人从报纸中抬起头,笑了笑:“处理完那边的帮派纠纷,听说你到了日本,就跟来看看,阁下。澳洲分部有自行运转的能力。”

谢廖往前走。

办公桌前,人头马在睡觉。这人是摸鱼惯犯,就算他的唯一上司亨利爵士站在他身边,人头马也没醒。

谢廖摇摇头,没理那困如死猪的胖小子,从无数混乱的电线和网线中如穿花蝴蝶般翩然穿过。

今日地下室当值的成员不多,许多还在地面上的公寓楼里休息。

他是不是没和小赤井说过,他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安全屋,是因为整栋楼都是他的私人基地,所有住户都只听令于亨利爵士?

唔,反正他本来也没打算说。

谢廖找到地下室最里边的金巴利。

“借我一套审讯工具,金巴利。”

金巴利放下手里的画笔,夸张地鞠躬,右手放在胸前弯曲,左手指向旁边桌上一个黑色的盒子:“请随意,游魂(hollow)阁下。”

谢廖提起盒子,转身往外走去。

从始至终,谢廖没有微笑。微笑是一副面具,同时用以应付陌生人和熟人。

然而,面对彼此知根知底的追随者,谢廖无须进行任何伪装。

他的背影逐渐融入地下室外楼道的黑暗。

背后,所有冠以酒名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工作,沉默地朝着光线暗淡的门口看去。

不再有腼腆的男孩或耿直的女人,不再有偷懒的胖子和手沾颜料的画师。

这些性格各异,年龄不同的人们,以一双双蓝、绿、棕、黑颜色不同的眼睛,用惊人相似的严肃与敬重的目光,追随前方高挑男人背后飞扬的暗红大衣。

像一道道虚无的幽魂,存活在庞大组织的阴影之下,为了一种意志,心甘情愿地奉献出其所拥有的一切。

……即便他们并不曾真正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