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笑容里多了些鲜活的揶揄:“现在您可以感谢我帮您拿到酒名了。恭喜您成为组织有史以来第三快拿到酒名的成员,莱伊!”
赤井秀一惯常喜怒不显,不过假如是尚且青涩的诸星大,那么还是应该表现得激动些。
诸星大挑起眉毛,惊喜地直言:“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帮助。”
“永远?好吧,至少您现在敢说永远这个词,挺好。”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我绝不会在这一点上欺骗你,亨利爵士。”
他在为谢廖提供继续怀疑他话语真实性的机会之前,抢先转变话题:“对了,你的枪伤需要我照料吗?”
“您现在倒是不怕进我家了。”谢廖调笑着,心想果然给够甜头,让小赤井跟他回家还是很简单。
赤井秀一又不好直言他曾经怀疑自己符合亨利爵士的口味。说实在的,当这位高层一条短信就免费送给他别的卧底可能到死都混不着的代号时,他差点就确信了这一点。
仅仅在前辈全程帮助下完成一个简单任务,就直接混到代号,还有谁!
可是直接承认自己乱想,也太尴尬了点。
他心中暗自嘀咕着,嘴上随机应变:“对不起。”总之遇事道歉准没错。
“我接受了。”谢廖想耸耸肩,结果被左肩的剧痛弄得脸刷地苍白一截,只得遗憾放弃。
赤井秀一用余光看来。他眼中的亨利爵士虽然脸色发白,但情绪意外地愉快,心理状态也很和缓。
他与亨利爵士接触时间尚短,暂时不了解对方礼貌外表下的真实性格,见到对方今日心情好,权衡之下,果断决定稍作试探。
“亨利爵士,恕我冒昧,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诸星大关心地问。
“为了有正当理由杀掉一个我讨厌的家伙,只能自己受点伤了。”
谢廖望着窗外倒退的高楼和雨雪混杂的纷纷结晶,心平气和地解释。
“我想把今天案子的杀人犯招到组织打杂,但我发现他不反对贩/毒,所以就把他干掉了。”
“不反对?”赤井秀一以为自己听岔了。不是吧,酒厂还是禁毒先锋不成?
“对。我们不碰这个。”
谢廖对这一点予以肯定。
首先。这是组织立足的根本之一,他们与各大国家情报机构的协议中专门敲定有这一条。
其次,吸/毒者不可控性太强,把这种人拉入组织,只会凭空增强组织的混乱度。
赤井秀一压下心中的震撼,继续扮演诸星大:“所以你很高兴吗?杀掉了一个不喜欢的家伙。”
“不只是因为这个。”谢廖想了想,补充:“主要是我方才躺着时,幻想到一种有趣的可能性。”
“我的天赋很适合破案。如果我一开始就在警察机关就职,会不会一路平步青云,为犯罪率降低做出卓越贡献?”
“然后我就想到,按我的性格,我可是生来就得在某些国家违法犯罪的,我没法在警察机关忍耐太久。”
“唔,你看,我一个犯罪集团的顶层干部,却有独特的破案技巧,想想还挺黑色幽默的。”
“至于我能为降低犯罪率做出的最大贡献,大概就是有朝一日把自己埋到六尺之下了。”
“这不是很好笑,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吗?”
赤井秀一实在摸不准亨利爵士的真实心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若是换个普通组织成员,他都能怀疑这人向往光明,时刻准备着叛逃。
然而,尽管没有证据,赤井秀一直觉亨利爵士是无比真心地认为,他的的确确为黑暗而生。
他只能含糊地表示:“是,我明白了。”
谢廖纵声大笑,笑到一半又变成疼得直抽气。
系统探出头,问道:[制作组问您愿不愿意把刚才那段留作回忆杀,在日后的剧情中灵活使用。]
“可以啊,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