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从时髦值开始解释吧。请问,您能告诉我,‘时髦值’是个什么新时代名词吗?”
[就是帅气的程度,装ac的水平,独特的人物设定风格,出场时自带bgm之类的……我们会在每集结尾进行一次结算。]
谢廖眉头一挑,颇为不解。
“您是建议我随身携带音响和鼓风机吗?”
[不是!这一点我们制作组会帮你处理。另外近年来最流行的时髦设定是美强惨,又美又强又惨……]
谢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作为身高191,穿衣风格老古董,平时性格古怪,以至于又无女人缘又无男人缘的组织顶层酒,他觉得自己虽然强,但和“美”与“惨”毫不搭边。
[惨的话,大方面上可以用悲惨过往烘托,具体实战中可以用多战损、多受伤来实现。现在的观众喜欢看战损。]
“唔,这样?”
[请、请等一下!我们是少年漫!不可以太血腥!]
……
天色已然全暗,夏夜热风滚滚,空调机发出的嗡鸣,千家万户传来的甜美酣睡之声,回荡在整座城市。
然而,对于全员习惯熬夜的组织来说,生活刚刚开始。
谢廖走进组织酒吧,抱着暗红礼帽,坐到吧台椅上,与琴酒相邻。
琴酒的绿眼隔着银发扫来,落在谢廖左手手套中央,边缘烧焦的破洞上。
“怎么回事?”
谢廖把左手举到眼前,翻转手腕,欣赏手心手背处对称的焦痕,和手掌上新生的苍白皮肤,神色有些苦恼。
“我下午开枪把手掌打穿了。”
消音枪的枪声比一般人想象的大,尤其是近距离开枪,火药气体与空气激烈撞击的声音相当明显。
透过手心中央淌血的空洞,能看到粼粼波动的东京湾苍蓝水面。
枪声一响,系统吓得半死,慌乱不已地在他眼前打了一大串字,告诉他这样做只会把少年漫观众吓出心理阴影之类的。
就算后来谢廖耐心地解释,他痛觉神经有经过特殊改造,这种程度仅仅和正常人拍手带来的微小痛觉相仿;况且这种小伤愈合连半小时都不需要,系统还是不同意他向自己开枪。
那家伙活像个老妈子,和他絮絮叨叨地打了很多字,还极力推荐系统总部的心理治疗辅导。
谢廖不得不承诺,以后放弃自残行为。
……话说回来他本来就没有这习惯,生活如此美妙,他干嘛要伤害自己?明明是系统和他说战损受伤吃香的!
唯一真正受伤的,只有他的白手套而已。
琴酒一愣,古怪地看着他,以几不可查的幅度摇摇头,端起酒杯,自顾自喝酒。
谢廖敢打赌,银发男人刚才的口型绝对是“有病”。
他把左手放到吧台下面,用右手接过老板递来的柳橙菲仕,慢慢地喝着,注意到琴酒的忠实跟班伏特加不在场。
“伏特加呢?”
“出去买压缩饼干了。”
谢廖笑出声。琴酒侧过脸,皱着眉。“有问题?”
“不,我只是也想要个这么贴心的小跟班。脾气要好,最好还要会做饭,我可没办法像您一样,以压缩饼干为生。”
琴酒手中酒杯重重磕在吧台上。他冷冷地瞪过来,须臾,又眼不见为净地扭过头。
“boss找你,老地点。”
“ja!okidoki!”
琴酒一口喝干剩余酒水,空酒杯折射出百种暖色反光。黑色大衣后摆如蝠翼般展开,又受重力牵引乖顺垂落。组织顶级杀手不再理会谢廖和他破损的左手手套,踏着夜色离开了。
谢廖眯起眼。
所以说其实是堂堂的组织活招牌,顶尖杀手黑泽阵大人独自在这边等他,为了给他传话?
他是不是真的该买一部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