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我还是知道的。”早川花英肯定的说。

贝尔摩德很好奇：“所以，女孩。你做好决心了？”什么都肯牺牲，什么都不在意的，一定要接近他们？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安室透蓝灰色的眼睛同一时间也看向车内后视镜。

细长条的后视镜把人照的有些变形。

早川花英犹豫着没有开口。

就在贝尔摩德以为女孩要表忠心表示什么都可以的时候，早川花英拒绝了。

“这种决心，说实话，没有呢。”

早川花英苦笑着说：“高二那年……我差点就做出另外一种选择。现在不会比那时候更难。我为什么现在反而有了决心呢？”

“咦？那时候很艰难吗？介意说说吗？”贝尔摩德问，“或许，我可以给些身为前辈的经验。”

早川花英：“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爸爸六年前殉职，四年前奶奶重病……我差点去做了租借女友。”

事实上，她已经去做这行的事务所拍了宣传照，就等着上传到网页等客人点单了。

当天晚上，她收到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支票。

许久未联络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当年你给我饭团，不是因为可怜我。那现在就收下这张支票，因为我不是在可怜你。】

中也是个好人。

但黑手党的钱是脏的。

早川花英没拒绝这份金钱，她需要医药费，她还不至于清高到不顾奶奶死活。

奶奶还是去了。

之后，早川花英四处兼职，只为还钱。

她的兼职之路并不顺利。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中也在拦着她，不让她还钱，但很快她发现，阻碍她的是某位她一直觉得有病的黑心人士。

黑色的大衣如同死神外衣，眼部缠绷带的少年病病走到她面前，脸上贴着纱布，皮肤苍白的像水鬼。

“呐，花英酱，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辛苦呢？”

“女性的堕落很快的。”

“你之前明明都要去当别人的女友了，现在怎么不做了？”

“那里，你可以随意打工哦。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很多有钱的客户呢。”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这样逼一个女性堕落是要下地狱的好吗？

早川花英懒得搭理神经病，每天打零工的范围不断扩大。

这种诡异的针锋相对一直持续了一年多。

直到某位黑心人士突然消失。

“诶？租借女友？这是什么？”贝尔摩德好奇的问。

早川花英看了某位警察先生一眼，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干巴巴的说：“就是……单身男性想享受恋爱的感觉，而他又找不到可爱的女友，就可以去网络上租借。然后花钱享受恋爱的感觉。”

“这很危险的吧。”贝尔摩德深谙男人的劣根性。

“所以一定要正规的事务所。而且严格遵守事务所的规定，不要私下约会，地点也都选择人多的地方。”

“抽成想必也不少。”贝尔摩德非常敏锐，她转头对身旁的人调笑，“哇哦，真有意思呢。我们现在算不算这种产业的进阶版本？不过没网站，都是靠私下介绍。”

开车的人没说话。

早川花英也不想继续深聊更下游，更没下限的地下产业。

那不是她该了解东西。而且在警察先生面前聊这种东西，太羞耻了。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贝尔摩德问。

“早川。早川花英。”

“早川小姐，我们的伴游很多都是成年人的游戏，既然你不愿意，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早川花英结结巴巴：“不、不清楚。”

贝尔摩德：“……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小女孩。看来过去，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呢。”

早川花英：“……我也是这么认为，就像这次，我遇见了你们。”

贝尔摩德笑的更大声了。

车很快就到了车站，贝尔摩德很潇洒的下车，挥手告别：“两位，下次再见哦。”

贝尔摩德的不熟戏码演的很逼真。

如果早川花英不知道她和波本很熟，还是同一组织成员，一定会被骗过去。

“我送你回去。”安室透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惴惴不安的女孩。

早川花英一路表现的都有点焦躁。

安室透瞟了后视镜好几眼，忽然说：“别听她胡说八道。”

早川花英：“啊？”

“你就当……日行一善。”安室透说：“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太想救你。”

早川花英缓慢的眨了眨眼。

“是的。你很可疑。你来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