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开得飞快，我们偶尔拌两句嘴的时间就回到了韦恩庄园。我把车停好，提着纸袋准备上楼宵夜，结果和达米安一起在车库出口偶遇了还没脱下面罩的蝙蝠侠，并且下意识地想把偷吃垃圾食品的锅甩给达米安。

太尴尬了，我试图把纸袋塞到罗宾的手还僵在半空，缩着脖子接受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没想到达米安坦然自若地对他爹说实话：“是我请阿德拉吃辣热狗，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她。”

布鲁斯堪比热视线的目光像探照灯在我们两个身上扫来扫去，我强忍住躲到达米安身后的冲动，挺直胸膛开始胡说八道：“对，这个辣热狗是我们特意给你留的，趁着它还热你赶紧吃掉吧布鲁斯。”

接着发生的事情差点惊掉我下巴。曾经在汉堡店用刀叉吃快餐的布鲁斯·韦恩居然摘下了他的面罩，从达米安手里拿走了纸袋，当着我们的面啃了一口——我的天他甚至把酱汁蹭到了嘴角，他也没有从他万能的蝙蝠腰带里面掏出小手帕擦干净了再吃！

“味道不错，”他评价道，“袋子记得处理掉，别被阿福发现了。”

回归少年泰坦后的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地狱笑话跟唐娜分享，神奇女孩听了之后瞳孔疯狂地震：“赫拉啊你可真勇敢，你居然敢请蝙蝠侠吃辣热狗——所以这家真的很好吃？”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少年泰坦都知道了，哥谭有家蝙蝠侠吃了都要夸好的热狗摊，沃利和乔纳森自告奋勇去跑腿给大家买，达米安受不了他们跟秋日野餐一样的轻松氛围，拍着桌子怒喊：“你们的战损报告！我说了今天是ddl，谁还没交的！”

超级小子和闪电小子垂头丧气地去码字了，我则打开了布鲁斯发过来的开学材料清单。

扎坦娜说我现在算半个人类，于是布鲁斯一等我身体恢复之后就给我安排了学校，跟达米安一样都在哥谭中学。

为了让我们能够相互照应（相互监视），我的资料上填写年龄是十五，和达米安一样，我们被分在同一个班级。

布鲁斯特意叮嘱我要保持自己的伪装，在学校当一个安静文弱的“普通少女”阿德拉·莱德尔，我无精打采地应下，心里安慰自己：虽然要上学，但是总比居家办公好，卢修斯应该不至于狠心到会把公司的工作扔给一个还在上学的花季少女吧，不会吧不会吧.....？

——然而过了没多久后，事实证明，他确实会。

“为什么他不找你找我！！！”被课后读书心得和历史学报告淹没的我发出了阴森的怒吼，“韦恩企业不是你家的公司吗，我又不姓韦恩！！！”

达米安翻过一页《埃涅阿斯纪》，悠悠地说道：“因为福克斯也知道他叫不动父亲，他默认你会接过父亲的工作，以及——能者多劳？”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笑我，达米安·韦恩，”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忙到连吃宵夜的时间都没有，这不合理！除非你帮我写读书笔记和小论文。”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这是作///弊。”

“让熟人帮忙写paper怎么能算作///弊呢？明明是给你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我狡辩道，“当然如果你觉得你无法胜任，我可以叫乔或者唐娜帮忙，他们一定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