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不介意?”
“啊?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古怪地看着他,“我要介意早就在你勒我脖子扯我头发的时候生气了。”
难懂的罗宾鸟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手伸进了他的腰带里面摸索,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金色物体,塞到了我手里面。
“喏,就这个.......阿德拉?”
——轰鸣。
随后是巨大的寂静。孤独。痛苦。绝望的呐喊。内疚和愤怒,悲哀地嚎哭,求饶,祈祷,蜷缩在地上哭泣。
即将被黑色暴风雨侵///袭的灼烧之地,空白的天幕上倒悬着一轮赤红的眼瞳,它在观测.....它在判断.....它得出了结论。
[毁灭]
跟着是一些温和无害的人生片段,两个手拉着手的蓝裙少女,下雨街道上散落一地的花瓣,街头卖冰淇淋和果汁的小店。
“阿德拉?阿德拉?”
她在呼唤我的名字。阿德拉。阿德拉。但我茫然地望过去,只有红色。那红色是火焰,也是血,在冰冷的胸口燃烧,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却只摸到了虚无的黄金,属于她的碎片.......
“——阿德拉!!!”
肩膀被人紧紧扶着,我仰着头,嘴巴微微张开,只吐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舌尖却尝到了苦咸的味道。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达米安、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担忧的脸,我抹了把眼睛,才发现自己哭了,满手都是泪水,还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那块黄金拼图在泪水滴上去的瞬间就化为了光点,飘进了我的胸口。
“我.......”我只想悲痛欲绝地、绝望地大哭一场,某些情绪却像是被所在了盒子里面,困在了胸腔里,疯狂地挣扎着四处碰撞,找不到宣泄口,“我没事.......”
但我最后只能吐出一句无力的安慰,安慰三位因为我担心不已的男士。达米安把我拉起来,然后将我按在沙发上,布鲁斯拿着小毛毯缩手缩脚地走过来劈到我肩头,阿尔弗雷德给我倒满了一杯热牛奶,我捧着牛奶,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我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喃喃地说,“所以我来到了这里,为了......寻找方法。”
“阿德拉?——阿德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