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沉抬起头看了一眼校长，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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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残阳映射着老校长孤独的身影；即使原本椭圆，也被拉得分外修长。

老校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回头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第二个相框。

“第二位校长在任期间，私立一中依然名列前茅，但他所采用的教学方式非常极端，可以堪称为压榨式的教学。“

婉沉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家找绮光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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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介绍这些…你们这些孩子总是不感兴趣；确实，我们的隔阂确实很大。”

婉沉多点了一下头，以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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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后来的私立一中为什么会没落吗？”

老校长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神秘；

从进门开始，他就在努力制造沉重的氛围，现在应该算是进入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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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婉沉只好强装好奇；假笑着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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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一中，没有门槛，学费廉价，生源面向全市所有的孩子。”

老校长激动地扶了扶眼镜：

“我们学校，一直秉承着\'众人可雕\'的崇高观念；这种观念带带传承，不论是多么艰难的处境，我们都从未放弃！”

“我们希望每一个孩子都有学上。”

“为了每一个孩子的未来，我们的老师完全可以‘鞠躬尽瘁’！为人师表，教书育人，我们始终没有偏离过这一条航线！”

老校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蛋子憋得通红：

“我们的初衷很简单，就是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收获属于自己的成功。”

“…”

“后来，这片区域开始整改…”

“学校周边的空地，全都盖起了大商场；原本的小书店，全都被合并成了高档的夜总会…”

“我们学校所在的区域，被规划成了商业区；按照他们的计划，不出三年…”

“私立一中，恐怕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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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咔哒一声，婉沉拉开了办公室的灯…

当场打断了老校长所酝酿的悲愤情绪。

校长强忍怨念，无奈地看向人畜无害的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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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年，这所学校就会被拆除…”

“你们高一年级，就是私立一中的关门学子。”

老校长情绪失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些话本来不该和学生说的，但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位杰出的学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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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校长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这个时代的学生，太容易受到新鲜事物的影响；再加上叛逆，生源质量一般的孩子们，往往会排斥正路，向往歪路。”

“在校教师的平均年龄已经超过了五十…想要管住这些孩子，凭借他们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个有影响力的学生。“

老校长松了松衣领，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我们只是一群被时代所淘汰的破鞋；私立一中的未来，还是得你们这些晚辈了。”

“哎，如果可以的话…未来，我真想聘请你来私立一中做老师…只可惜。”

老校长已经将气氛渲染到了极致，却发现婉沉正望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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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私立一中最后的三年，就拜托你了…”

“让我们共同努力，让这些孩子们，重新为母校的辉煌而骄傲一次吧！”

老校长拍桌而起，握紧拳头振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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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沉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老校长，平静地点了点脑袋。

“不早了，你找回去吧，最近真是有劳你了…”

老校长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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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沉听罢，礼貌地笑了一下，随即便匆匆离开。

老校长凝望着空荡的办公室，以及地上的玻璃碎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