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再度响起。
与幸吉猛地站起,不顾虎杖悠仁的诧异,他扭头看向声源处。
出乎意料,并不是他最怀疑的两人。
声音的来源更向外,而且即使在此刻,也在一刻不停响动着。
顺着声音走过去,与幸吉掀开窗帘。
窗帘外没有任何人,只是在窗户上微微开了一条缝隙用来透气。
而窗户的把手上,不知道被人挂上了一个小巧的铃铛。
模样和市面上流行的玩意没什么两样,只是上面用红绳穿过。
看上去十分喜庆。
使用咒力检查,与幸吉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刚才的经历实在是奇怪。
屋内的虎杖悠仁开始喊叫他的名字,没有丝毫风声,铃铛再度响了起来。
与幸吉触碰铃铛。
他又感受到了自己黑暗的过去逐渐向他靠拢。
还有他挥之不去的愧疚。
被爱慕之心引发的妒忌冲昏头脑,他犯下了罪恶。
他需要赎罪。
他有罪。
“主动犯下恶的人就是不一样。”
在这样想的瞬间,尖锐的声音响起。
指尖上传来的刺痛一点点侵蚀与幸吉的□□。
一开始是指尖无法动,很快就扩展到整个右臂。
惊恐之下与幸吉想要呼救,但是右臂的手就像是生腾出自我意识。
手指伸入与幸吉的嘴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很快他的全身都被某种电流划过。
“与幸吉”再次动了。
他把铃铛绑在自己的手上,然后颇为僵硬地活动了活动脖子,灵魂领导着身体走回了屋内。
重新坐到了电脑旁。
电脑前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的与幸吉似乎与刚才别无两样。
但是棠恩却察觉到了其中细微的分别。
而虎杖悠仁……
棠恩感受到背后可以具现化出杀意的眼神,难得感受到心虚。
“现在无关人员已经被清理掉了,大家完全可以开诚布公一些。”棠安拍拍自己身上的碎屑,缓缓于地上起身。
棠恩转过身,虎杖悠仁面上冷得像是已经结冰了湖面,没有丝毫表情而且冷得人骨子里就想投降。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棠恩完全受不了虎杖悠仁这个表情,几乎是第一时间窜到他身边表忠心,“我不仅不知道而且没有在过程中的任何环节中察觉到这件事。”
“……”虎杖悠仁把视线落到棠安身上。
“羂索的意思是把你们两个拉入伙。”棠安虽然是对虎杖悠仁说的,可是完全是想把消息递给棠恩,“他要收网了,在十月。”
“把与幸吉恢复原样。”虎杖悠仁不为所动,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棠安嘴里的人是谁,也不在乎目的是什么。
盛怒之下,他只有一个诉求。
就是把与幸吉恢复原样。
“做不到。”棠安完全不领会自己母亲可以称之为明示的要求和好的信号,“而且你凭什么命令我。”
咒力明显浮现于虎杖悠仁拳头之上。
“或许凭理论上他是你爹?”棠恩总是可以很精准说出可以让两边当事人都觉得生草的话语。
但是生草之外,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种联系而变得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