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宿舍的床上起来,恍如隔世。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困扰着我,以至于我迷迷糊糊的,从谁那顺手接过毛巾也后知后觉。
还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
“噗、”
熟悉的女声轻笑着,调侃我:“真是可爱啊,杰。”
我眨了眨眼,终于认出眼前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了多少次,不要随随便便进异性的房间啊。”
富江不以为然,弯腰凑过来,被我用手抵着脸便顺势猫样的蹭了蹭。
抬眼看过来:“可是,是杰的话就没关系吧。”
我不吃这一套。
冷淡的将她推开:“有关系,我会介意。”
她一愣,立即失了装模作样的乖巧,直起身来显出怒容要张嘴说话。
我不惯着她,作势要将她以驱使式神的方式遣返。
她晓得怕。
马上收敛了脾气安静下来。
我得以清静下来,去洗手间打理自己。
正刷着牙,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粗暴拍门的动静。
肯定是悟,我翻了个白眼,打算吐完嘴里的泡沫回一句的。
便听见屋门忽然被打开。
富江与某位大少爷充满敌意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这家伙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杰的房间?!”
太吵闹了。
我又开始有些头晕。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同时挤进狭小的卫生间,风情各异的漂亮脸蛋往我眼前一左一右的杵着。
又异口同声道:“杰,这讨人厌(丑兮兮)的家伙是谁?!”
“哈啊?!”
富江气的咬牙切齿,“你果然是个瞎子吧,居然说我丑?!”
五条悟冷哼一声摘下墨镜,指着自己那双360度可视的漂亮眼睛针锋相对道:“我不瞎也觉得你真是丑、爆、了!”
“杰!你说话啊!”x2
他们这时候倒是默契十足了。
我被挤在两人中间,无法弯腰,拿着牙刷和杯子的手更是被一人一边的拉着,动弹不得。
没来得及擦的牙膏沫子亦随着这磨人的僵持缓缓滴下——
我穿惯了的睡衣因此遭了殃。
真、是、够、了!
我强忍着吐他们两嘴泡沫的冲动,召出在意识空间看戏偷笑许久的玉子小姐。
蕴含强大咒力的狐尾在此刻化作最坚韧有力的绳索。
玉藻前低眉展扇,仍在凶狠对视的两人便被、干脆利落的丢出了门外。
我不爽的脱下沾上牙膏沫的睡衣丢到洗衣机里,玉子小姐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意味不明的说道:“杰也长大了呢”
呸,这无良的特级咒灵!
不等我恼羞成的将她遣返,她自笑着回归虚空。
出门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吵,偏偏又都缺乏攻击性的词汇量,翻来覆去也就是愚蠢丑陋,笨蛋丑女之类的话。
若用文章体裁来定性的话。
则一个是刻薄尖酸的散文诗,一个是幼儿园骂人词集汇编。
总归打不起来。
经过莫名其妙飞来横祸的昨天,我对这样一味的吵闹倒是又多出几分容忍度。
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