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靠近山林的原因,这边夏日的蝉鸣格外的响亮。
也许是正在度假,比较放松。明知子坐在餐厅的大饭桌这边吹着小风扇倒也不太觉得心烦。
往窗外一看,下午的大太阳,只从它亮白的阳光就可以想象得到它炎热温度。
明知子有些担心,他们在太阳底下打球不会中暑吧?
等到酸梅汤‘咕咚咕咚’冒泡时就煮好了,关上火。
明知子决定先出去看看大家打球,等会儿再回来把酸梅汤放冰箱,到时候应该是晾凉得差不多了。
明知子去洗手路过厨房的料理台的时候,看见扎着双辫子的女生正在努力地跟生肉大战。
“龙崎桑,或许换把刀会更好切哦。”看着她费劲的模样,好心提醒她用别的刀。
可能是在华国待久了,见习惯了华国的大菜刀,看到这种费劲巴拉还对食材造不成皮肉伤的刀就很难受。
“对料理很感兴趣的话,不妨问一下松下先生哦,他会乐意指导别人做料理的呢。”或许是被她的执着打动了,告诉她这件事。
这也不是明知子故意给松下先生添麻烦,这确实是她家厨师的小爱好。
每次她突发奇想尝试做点什么食物,松下先生总是特别高兴且期待着自己去询问他。
龙崎樱乃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她小声地感谢道:“好的,谢谢你。”
“那你加油哦。”明知子歪着头看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好奇。
怎么说呢,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类型的女生,好羞怯。
看起来太软弱了,但是还算可爱。
明知子是属于只要冷着脸就没人会觉得她好欺负的长相,清冷可明艳,乖顺时又很娇柔。
回日本以来她接触到的,一直都是学校里面那些一个个能把自己强行带得开朗起来的那些社交恐/怖分子。
直到明知子离开,一直在旁边不出声帮忙处理食材的橘杏哼了一声。“说得自己很有功劳一样,在嚣张些什么啊……”
带个厨师就来显摆,真是搞笑,显得自己多有钱似的。
真要帮忙怎么不帮他们这边的饭也做了?
对明知子有偏见的橘杏完全忽略了迹部景吾也带了厨师,而且还不止一个的事实。
“杏你不要这么说,人家也是好心嘛……”龙崎樱乃觉得她这两天好奇怪,怎么脾气这么冲。
她并不觉得明知子是在对自己炫耀些什么,她不会处理这些少做的食材是事实,人家提出建议是好心。
而且接受与不接受也是她自己的事,小杏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从厨房里拐出客厅的时候,明知子忽然又转身上了楼。
再次下来的时候,一出客厅就看见被摆放在走廊上躺好,正在纳凉的几具“尸体”。
“这……他们中暑了吗?”明知子眨了眨眼睛。
她就那么一想,结果一出来还真有人躺下了。
蹲下身戳了戳卷毛学弟的手臂,唤了几声:“赤也?”
龙崎教练站在一旁监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给她解惑道:“不是哦,有的是喝了乾跟柳研制的特饮才倒下了,切原和仁王是因为幸村。”
“因为精市?”明知子更不理解了,精市用网球把人砸晕了??
真的假的?他的网球是暴力网球吗?没见过啊……
“哈哈……”渡边修叼着根牙签懒散地坐在廊下,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女孩。
他问道:“你没见过幸村的网球吗?”不是说这个女孩是幸村精市的未婚妻吗?应该没少看到才是。
“幸村精市的成名绝技,可是他作为‘神之子’的来由哦,技术高超如有神眷。”
“精市的网球?”明知子更迷糊了,她一直都认为幸村精市的网球跟自己一样是普通挂的,只是他的技术特别厉害这样。
比如说他的网球技术基础很好,他的球速很快,他的控球能力很强,体力也很强这样……
她从来没在幸村精市的网球里看到过类似于他的其他队友那些花里胡哨的特技,什么火、什么镭射光之类的,也不像切原赤也那样会变身。
龙崎教练也觉得很稀奇,这个孩子似乎是真的没有理解到过她未婚夫的球技。
“幸村网球的yips是精神力,最出名的就是他的‘灭五感’了,顾名思义也就是让对手失去五感,这两个就是了。”
说完她指了指切原赤也还有仁王雅治。
“欸?”明知子说呢,立海的这两个相比其他几个同样躺着的人气色好多了,那些个人的脸都绿了……
渡边修抬了抬下巴,“喏,幸村已经又开始了,你可以看看。”
然后少女就看见一向高大稳重的黑发少年好像是陷入了癔症状态。
真田弦一郎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对面打来的球愣是一个都不接。
只听见他中气十足地大喊:“我赢了!哈哈哈!”他终于赢了幸村了!
幸村精市笑了笑,这是他的发球局,再次扣下一记ace球。
“看来真田还是很执着于要打败我啊,可惜了……”
目前的他,无人能挡!
“啪——”好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乾贞治:“现在就连意志如此坚毅的真田都无法破解幸村的幻境了吗……”
不二周助睁开大海一般湛蓝的双眸,“那个男人又变强了。”
“嗯……”手冢国光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今年的全国大赛一如既往地棘手。
“你还真是一直都很能激起我想要挑战你的啊,幸村。”迹部景吾抱着手,抬了抬脸对幸村精市说。
幸村精市随意挥了两下球拍,放松了一下手腕。“那我会很期待的。”
迹部景吾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
“真希望今年能够在全国大赛上跟你交手啊!”白石藏之介握着手腕说。
还没轮到他,站在场下已经看得热血沸腾。
……
明知子看着新躺在脚边的真田弦一郎,眼神里闪过调皮,偷偷摸摸地掐了他的人中一下,试图抢救他。
“欸,他真的不知道疼啊。”
真田弦一郎脸色都没变一下,安详地面朝天花板,紧闭双眼。
龙崎教练坏心眼地问她:“不觉得害怕吗?失去五感什么的……”
“为什么害怕呢?”明知子歪着头看她。
她假设了一下,如果给两年前的自己选,她宁愿每天都被‘灭五感’,有时候失去所有知觉麻木一点,就不会有痛苦了吧?
“额,嘛……”龙崎教练被少女直白地反问给问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