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点,其他两人是没机会知晓的,所以这场犯罪唯一的可疑对象,就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有证据吗?说到底,目前为止都只是你的推断吧?”
啊,不出所料,果然又是这句话。
九条九月出神的想。
所有犯人被指认出手法后一定会问上一遍这个问题。
她的这种走神在对方的质问下看起来有点像是哑口无言,眼看小室夫人好像找回了一点自信,九条九月只是依旧耐心的对她讲解道:“你知道吗?”
“人在死亡后,胃酸和消化酶都会停止分泌。”
“也就是说,人死后胃里的食物将不再继续消化,而是会被保存下来。胶囊里有没有下毒,只要上岸后让法医调查一下他胃里的胶囊残片就知道了。”
她低下头,目光直视着已经说不出任何辩驳话语的小室夫人。
“所以——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九条九月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捧起一汪清水,拍在自己的脸上。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给由于宴会厅过于充足的暖气而躁热的不行的身体带来了一丝清凉。
在终于明白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之后,小室夫人跪地哭诉起了自己的遭遇。
小室夫人的独子也遗传了父亲的疾病,但没有父亲那么幸运,一年前左右他就发病身亡。小室夫人年纪大了难以再孕,小室和光便出轨了。于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的小室夫人策划了今天的谋杀。
在凶手的身份终于尘埃落定后,不想再和死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宾客们纷纷离开宴会厅去甲板上透气。
九条九月估摸着萩原应该也已经混出去了,就先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顺便清醒一下脑子。
在用水打湿面部的时候,眼睛也会因为进入的水珠而看不太清东西,在她拿出手帕擦脸的时候,耳朵听到了从门外走廊上逐渐靠近的高跟鞋与地板接触的一下比一下明显的“哒、哒”声,当她用完手帕后眨眨眼,眼前重新清晰起来时,抬头便从镜子的倒影里看到了靠在洗手间门外的栗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