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凛坐在长凳上,揉了揉眉心,面露倦意。
“喝点什么?”苏格兰把菜单递到他面前,依旧是那副温柔的面孔。“橙汁怎么样?”
羽生凛用勺子小口的挖着盘中的草莓蛋糕,奶油柔软的触碰舌尖,滑进肚子里。坐在他对面的苏格兰则点了一杯美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吃东西。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我吃到脸上了吗?”
“没,只是觉得你和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
“哦。”他给了苏格兰一个眼神,低下头不再搭理他。
反倒是苏格兰起了兴致,单手撑着下巴,“你不好奇是什么传闻吗?”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我为什么要听?”羽生凛说着放下了勺子,一块蛋糕被他挖了小半,“那你说,传闻中我是什么样?”
苏格兰:“……”
羽生凛:“不说吗?”
苏格兰苦笑,“不觉得这样对话很奇怪吗?”
羽生凛叼着吸管,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东西也吃完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哪怕是有耐性的苏格兰,被他的话也弄的不知所措。正当他思考的时候,羽生凛突然开口,“没别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在他起身的刹那,苏格兰问,“要去逛街吗?”
羽生凛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逛街?你要给谁买东西吗?”
只是单纯想和他相处时间长一点,方便观察的苏格兰一时间说不出话,羽生凛感觉他像是在思考,想了想说。“我去个洗手间,你慢慢想你要去逛街买什么。”
苏格兰:“……”
本想提醒他洗手间的位置,苏格兰还未出声,就看到羽生凛轻车熟路的走上二楼台阶,他奇怪的嘀咕了两声。“不是说不知道这里吗?怎么知道洗手间在二楼。”
不仅是他觉得奇怪,就连羽生凛本人也感到惊奇。
他确定没有来过这里,但在潜意识中本能的找到了厕所的位置。不光如此,他甚至还知道在往上还有包间和制作点心蛋糕的机器。
干净整洁的木质地板,冷色调的摆件,洁净的挑高天窗投进的光亮——
他的呼吸沉重了不少。
视野中的一切景色和预料中的相似而又有微弱的差别,根本无法解释。
就像皮斯克告诉他,琴酒和那个死去的少年,曾经是组织在洛杉矶接头招募的无家可归的孩童。除了亲口像琴酒询问外,唯一的线索或许需要前往加州才能获得。
就连皮斯克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偏偏羽生凛脑海里一闪而过,一家名称模糊的福利院机构。
在加州福利院机构非常多,想要找到十几年前的资料极为困难。
而以他目前的处境,琴酒不可能允许他一个人离开东京。
理智告诉羽生凛不应该将剩余的生命浪费在这种不知由何而来的及以上,但他还是觉得难过,毕竟有过两年毫无保留的付出。
任谁也会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