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揉了揉自己的脸。
怎么总感觉脸颊酸酸的,好像被人掐过一样。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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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不知什么出处,出手十分阔气。楚宋玉本来只想随便雇一个厨子,没想到王二直接奔往东镇最大的那家酒楼。
临近中午的时间,街上还是挺热闹的,街道两边都支着各式各样的摊子和手推车,卖奶酪糕、红糖糍粑和烤红薯之类,冬日里闻着便暖洋洋的。王二摇着钱袋子,让楚宋玉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楚宋玉穿书多次,吃过的见识过的不在少数,然而谁能拒绝在冬天来一口热乎乎甜蜜蜜的烤红薯呢?
王二像带孩子一样,看到什么就买一点,很快手里就满满当当提了许多东西。楚宋玉跟在他身后小口吃着烤红薯,唇红齿白的,乖巧听话的很,旁人路过都难免多看两眼。
酒楼位于街道末尾,名字有些俗气,就叫“状元楼”,全国少说能有几百家同名酒楼。
状元楼名字阔气,就显得样子有些畏畏缩缩不好看了。它是一间比普通房子稍大的平房,二楼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阁楼改的,作包间之用。
走进去,里头摆了七八张圆桌,擦得很干净。地板是土灰的,压得很瓷实,墙上挂着些附庸风雅的画作,摘抄了几句四书五经充样子。
见有客人来,有个小二立刻走上前:“二位客官想来点儿什么?今日炒牛河只需三钱,来两份?”
楚宋玉摇头:“不了,要一份小炒牛肉,一份蒜蓉白菜……哦,对了,再准备半只鸭子,然后来三碗饭,打包带走。
“这么多?”王二看了楚宋玉一眼,小声说:“我不吃,不用给我点。”
说着,他脸渐渐红了:“真的不用,我知道你关心我……”
“不是给你点的。”楚宋玉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这么想吃我再加一份?”
“……”王二尴尬地转移视线:“我跟你说,这家状元楼有个厨子,手艺可好了。”又回头吩咐小二:“把那位很瘦的厨子替我叫来。”
“很瘦的厨子,您是说牛师傅?”小二摸了摸脑袋:“牛师傅今儿不在,他上西镇去了。西镇那个豆腐铺家的女娃没了,他过去帮忙做豆腐饭呢,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了。”
“豆腐铺?”楚宋玉愣住:“那个东施豆腐铺?”
怎么死的是女儿?
“是啊,年纪轻轻的,怪可惜的。可怜东掌柜,前些年死了老婆,今年又没了女儿,日子不知道怎么过呢。客官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嘱咐我,我回头给牛师傅带过去。”
王二:“哦,就是想请他以后每天来山上做做饭,你替我问问他有没有空吧。今日你们有哪些厨子在的?今儿晚饭时间送份餐去云峰凌云宗。”
小二殷勤地点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正躬身要走,楚宋玉连忙问:“你可知道,那家女儿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啊,好像是淹死的?据说找到的时候,人都泡发了。”小二讳莫如深地说完,转身走了。
“我以为死的会是……”楚宋玉看了王二一眼,心里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