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傅远至听得心烦,一拍桌子,“哭什么哭!洲儿和秋哥儿的婚事已经和林家说好了,你哭也无用,倒不如想想怎么张罗婚事。”
刘氏一抹眼泪,“那也得有钱才能办啊,你把那珠子拿去了,我不求你全拿出来,总要匀一点给你亲儿子成亲用吧?”
一提到钱,傅远至忽然变了脸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
“洲儿也是我儿子,我当然会出钱,你就别说了!”
说完,他摔门离开。
傅洲缩着脑袋站在母亲身旁,偷偷觑刘氏的脸色,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丈夫一走,刘氏便不哭了,一挥手掀翻桌上的筲箕,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不行,刘氏心想。她不能眼看着自己儿子娶个胆敢未婚先孕的浪.荡货色进门。
她还惦记着余安乔身上另外一枚珠子呢。
此时此刻,刘氏看余安乔是无比顺眼。
这哥儿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据镇上人说,天天都能和傅涯抓到三四篓鱼去卖,何况他身上还揣了个价值百两的珠子。
简直是活生生的金元宝,精打细算一辈子的刘氏绝不可能将其放跑。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刘氏心气略顺了些,得意起来,“洲儿,娘不会让那个浪蹄子进门的,你该娶更好的人。”
傅洲张张嘴想反驳。
他没接触过别的哥儿,就觉得林秋挺好的,但他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思。
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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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江员外帮余安乔把事情办妥了。
余安乔专程带了鱼去拜访,吃了顿便饭,成功带了地契出来。
站在街上,余安乔忍不住把地契看了又看,依依不舍地收入怀中,美滋滋准备回客栈。
然而走着走着,余安乔察觉出不对劲,不知为何,经过自己身边的人都投来了似有若无的目光。
因为常在集市卖鱼,镇上不少人已经认得余安乔了。
正在他茫然之时,一位常来买鱼的书生朝他喜气洋洋地拱了拱手。
口中还喊着:“乔哥儿,恭喜恭喜了啊。”
余安乔有些懵,难道镇上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开店了吗?
“多谢……”
虽还没搞清楚状况,余安乔已经嘴巴快过脑子,先行道了谢。
书生离开后,夏潜满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少、少爷,你要成亲啦?”
“啊?”余安乔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和谁成亲去?”
夏潜急得跳脚,“从中午开始,镇上就有人在说你要成亲了。客栈老板还谢谢了我的喜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少爷?”
什么成亲?余安乔也全然无知,被夏潜的话搞得是满头雾水。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耳鸣出现。余安乔不得不弯下腰,手扶住太阳穴。
不出所料的,耳鸣过后,余安乔又听见了傅涯此时此刻听见的一切。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