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赶快回家吧。”竺笙建议,此刻她距离岸边不过十米。
然而竺笛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岸边。“我们厂长,我们厂长哎,他居然来了。”
竺笙大学后离家,除了能叫出几个酒品牌名字以及昂贵的价格外,对酒品牌本身了解不多。至于席酒厂长,“那是谁?”
竺笛俨然成了厂长的小迷妹,大白天的眼睛里都是星星。“我们厂长,大名鼎鼎的席酒第三代传人,人送外号‘九爷’的席玖,他以酒名为己名,人比酒还烈、还醇,是厂里每个女员工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今年三十二岁,还是黄金单身汉呢。”
竺笛双手合十,贴着下巴,眼里彷佛有了泪,“我永远忘不了,他上任后的就职宣言。他说,要做中国酱香酒的领军品牌,要带领我们酒厂上市。这两年我们的市场份额增加了12%,都是他的功劳。”
竺笙顺着方向,遥望岸边,可着实分不出哪个是席玖。“这么说,他赞助独竹漂,估计也是要为咱们赤水代言了。到底哪个是他啊?”
如果让席玖听到这句话,大概一定会对竺笙引为知己。赞助不是目的,打响席酒品牌、树立企业的品牌形象和责任感才是,终极目标。一个大品牌,一定是为其所在城市代言的。
竺笛指着岸边,“那个,打着伞,穿着青碧色polo杉的。”
竺笙看见了。正如竺笛所说,席玖如酒,隔着太远看不清面容,可他站在那里,黑伞撑的笔直,就是最美的风景。他也不是在看赤水,他像是在看他的席酒王国,巡视他的领地。
席玖,也向这个方向看来。
便在这时,旁边一个竹漂男子急速划来,竹子的一头撞到了竺笙的楠竹。竹子转动,眼看失去平衡,竺笙一手撑着短竹,一条腿向后抬起,做了一个舞蹈中的踢腿运动。竹子在水面转了一百八十度,恢复了平衡。
“笙笙!”
竺笙的舞蹈基础还在,这个动作做出了惊人的美。
岸边的席玖,瞳孔一缩,牢牢定格在竺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