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竺笙做不出，她的尊严也不许她这样做。

但，真的很需要钱。

想到此处，她返回到微信界面，点击乐逍遥头像。

“你……睡了吗？”

这是加微信以来，竺笙第一次，给黎箫发信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黎箫立刻放下手中的剪辑工作，手指微微颤动输入：“还没。小姐姐你怎么想到给我发信息？”

没发出去，删除。

黎箫重新编辑，“在剪视频，今天的你，好美。”

虽然这是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从黎箫微信里打出来，怎么看都像撩拨。

删除一半，继续输入，“我今天拍的奶奶，特别飒，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我想如果多和奶奶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对于她的记忆会有帮助吧。”

你有没有过那样的瞬间，别人的一句话，击穿你的心房？

竺笙破防了。

她几乎捂住了嘴，避免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而后双手包裹着手机打字，“你摄影技术不错，我看了你的抖手拍拍主页，好特别。”

被赞美了？

坐在椅子上的黎箫，高高翘起了脚，差点把椅子踹翻。

怎么回复？

顿了一分钟，他输入：“我看成了‘特别好’，开心了好一会。”

“确实很好。”配了个竖大拇指的emo。“黎箫，为什么抖手拍拍上这么多人热衷直播？”

这个转折有点快，黎箫想了想答复：“因为，这是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你也许很难想象，有人只要讲讲段子、博得眼球，或是唱唱歌，扭扭臀，就能赚钱。既然如此，何必还辛辛苦苦、加班加点打工呢？”

这就是现状，短视频诞生之初，就是这么野蛮生长过来的。

对于内容，没有什么品质的把控。

“不过我相信，未来的短视频，会筛选更好的内容。网友也会审美疲劳，他们的精神世界，需要更有质感的营养。简而言之，需要美。蒋勋不是说了嘛？美，是第一竞争力。我们的生命，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美好的事物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