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不需要费劲在这上面，反而雄性需要装饰自己的皮毛，会一些花样，诸如跳舞之类的才能得到匹配权。

妖王大人也是妖，受的也是这套教化，只有雄性求爱雌性，没有反过来的，所以他完全想不到，还可以由她来追他。

因为没想到，因此对她没有半点提防，空门大开，很好追。

“是山鹿的脚印。”山鹿是这个世界才有的品种，“山鹿可以爬上山壁，所以脚印才会在峭壁处。”

余熹看妖王大人认不出来，关子也卖过了，干脆直接道出真相。

其实妖王大人能闻到气息，但她说的是靠眼力，不是靠嗅觉，所以诚实守信的妖王大人没说话。他这妖能处，不作假，肉眼辨不出就认，不耍赖。

“我以前和父亲一起上山学着采参，经常碰到，父亲教我辨识的。”千脉山外的牛头山上基本没什么大型野兽，小型的鹿啊，兔子啊倒是不少，多知道些关于它们的事没坏处的。

“我爱学，父亲也爱教。”说话间余熹看了一眼一人一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一只手搭在妖王大人的肩膀处，给他讲山鹿的脚印特点，又佯装站累，挽着他的手臂，还将脑袋靠上去，妖王大人都没什么表示。

妖们迟钝的反应不允许他们一心二用，所以在专注观脚印的时候，妖王大人注意不到太多身上。

一人一妖就这么依着，像一对民间的情侣。

其实普通对象前期该做的事，他俩一个没少，可以了。

余熹对这个进度很满意，没有贸然再近一步，就这么和妖王大人从脚印谈到山，又从山谈到天、地等等，大多时候都是她讲，妖王大人听着。

妖王大人虽然不爱表达，但每次她说话的时候，他都会斜一斜身子，认真倾听。

没有敷衍她，也没有开小差，更没有不耐烦。

“真幸运啊……”

她声音压低，又故意含糊，就算妖五感灵敏，也听不出她说的是什么。

妖王大人像前几次一样，没有怀疑她，任他想破脑袋怕是也琢磨不到，人类的小心思居然可以这么多，他只本能地歪了歪脑袋，往她这边靠来，然后将精致地耳廓对着她，试图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没有束冠，头发是散着的，长长鬓发扫来，痒痒的。

余熹伸出手，‘嫌碍事’一样，捞了一把那自然垂下的黑发，拨到他身后去。

期间因为好奇，指尖细细摩挲感受了一把。

龙的头发和人类的差不多，又顺又滑，凉凉的，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