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阳不说话了,他不是不知道在变异早期做这样的事有多么吃力不讨好,他也不是什么心系天下的伟大人物,他只是……不能对即将发生的惨像视若无睹。
猫猫们互相对视,无奈笑笑,聚集上前——它们甚至把系统都挤到了前面,轮流给自家傻乎乎的两脚兽用带着倒刺的舌头洗脸,直到把手足无措要挡开它们的两脚兽脸都洗得通红才肯罢休。
所以,它们才这么喜欢自家鱼唇的两脚兽啊——
周宇阳被包围着,推开一个猫猫头又凑过来一个,最后他手脚并用,还是被体重不凡的猫猫们扑倒在了地上,只能满脸空洞地放弃抵抗“享受着”八倍钢丝球刷脸的“快乐”。
简直像一个任凭蹂.躏的小媳妇。
系统凭借自身灵活钻出重重包围圈,回头看向这一幕,觉得有趣,便眨了眨眼,特意截图保存了下来。顿了一下,它还在自己的专属空间内新建立了一个文件夹,打算以后自己做任务的纪念图像都存放在这里。
好像人类的相册一样呢。
系统不太懂这样做的意义,毕竟它不特意封存记忆的话,那么每一个场景它都是终生不会忘记的——而作为系统的一声,无论对于任何物种而言,都漫长到看不到尽头。
它想了想,大概只是因为这样做的一瞬间,流经系统中枢的数据流非常漂亮,所以它便理所当然的这样做了。
“倒不是没有简单又安全的办法。”幼犬的声音也和它的月龄一样,奶声奶气的,仿佛还带着未曾消散的笑意。
“欸?”被舔得满脸通红的周宇阳躺在地上转头看向狗崽。
男人的衣衫凌乱,眼神透亮,旁边一圈各色猫咪还满脸餍足地舔着爪子,这个场景有趣得让系统又截了几张图留存到新建文件夹里。
“华国南城第一例被误判为精神病患者的初级丧尸约莫还有小半个月才会出现,而世界范围内的第一波丧尸潮发生在明年三月份;如果我没有办法,你原本打算要怎么做呢?”
系统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执拗的人,定不会因为它们的一言半语就放弃自己的想法。
稍微有些好奇他预备的操作了。哈士奇幼崽和猫猫们都好奇地歪头看向正从地面坐起来的男人。
“啊,这个。”周宇阳撑着地板盘坐起来,有些羞赧地摸摸自己的鼻尖:
“就是我比较熟练的一些小手段而已,但是因为我在这方面算不上顶尖,所以还是具有一定被查出担责的风险——我原本打算在官方系统的网站开个后门,然后通过他们将整理后的信息公布出去,这样势必造成一定范围的恐慌,会有一部分人相信并做好准备;然后再另开一个门,将更具体的资料发送给有话语权且对病例存疑的人;这样通过外界舆论和内部的意见分裂逼迫官方正视这件事并展开调查……”
周宇阳面色淡然地比划了一通操作,说完才略有几分尴尬地别过头去:
“我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你们别笑话我想得粗糙。”
系统现场表演了一个狗子咂舌,又问他:
“如果你马上被抓住了打算怎么脱身?”
“啊,不会的,虽然我不是最厉害的,但是半年内让他们找不到我姑且还是能办到……至于半年后?”
周宇阳笑笑。
猫咪们听不懂,只觉得自家乖崽笑起来那隐约的自信可爱极了,纷纷捧场地喵声鼓励起来。
只有系统摇摇头,咧开狗嘴也跟着傻猫们一起瞎乐。
周宇阳在现在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