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红色与雪白交织一片的地面上躺了下来。

你面无表情:“如果你把我当做去地狱的合作伙伴，你应该尊重我，至少给我一点私人的自由。”

他伸手过来，掐住了你的脖颈，你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的痛苦，让你眼前模糊一片:“你的自由就是和人类过家家吗。”

“我可以随时把你的人类伙伴杀几千次，然后再复活。”

你觉得倒是他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只是说说而已。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你就想到了学校开放日。你没有家长，也没有亲属可以到场。倒时候又需要编织谎言，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更多的谎言去圆，你累了，感觉想毁灭了。

你干脆闭上了眼睛:“你把我杀了吧。”

毁灭博士的掐住你脖子的手，像是犹豫地松开了。好像在警惕你这么直白的摆烂，会不会还藏着什么杀手锏。比如突然爆炸之类。

你面无表情:“等到学校开放日，我的同学们就会发现我没有双亲，然后我就会变成别人口里的怪胎，再然后我就会被集体校园霸凌，跳楼！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不如直接把我掐死吧。我还能体面一点。会有人给我复仇的。”

……他现在看你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怪胎了。

毁灭博士语气古怪:“现在的弱肉强食的竞争在校园里都发展成这种地步了吗？”

你只有冷笑。

你在社交网络上摄入了大量的内容，虽然这些故事会有虚假夸张的成分，但是就像你会被你的猫谋杀一样，绝不可能可能性为零！

你们暂时宣告休战。安静地躺在了雪地上，你的血液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从雪地逆流回了你的身体，还好这只是一场梦，痛觉时不时地宣告它的存在感。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发现自己还没有醒来。

你面无表情:“该不会你上学的时候，就是那种校园霸凌别人的人吧。”

毁灭博士没有说话，他只是在遥望远方的雪地，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

好吧，你也不指望他能回答你。

你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等到天光乍现，黎明到来的时候，你感觉到自己快要苏醒了。你们一言不发，却也没有再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