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撂牌子之后回去嫁额娘和阿玛已经挑好的人,当个嫡福晋好好过一辈子。但既然进了这雍亲王府,这个想法必然落空了。耿氏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等爷死了之后,弘昼也成年了,封个贝勒贝子,或者镇国公辅国公也不错。
再将自己接出去,也好当一个富贵闲人的老太太。
所以,耿氏现在将孩子看做第一要紧的。李氏去动她的孩子,也算是踩到了她的雷点。
钮祜禄氏却没附和,而是在想着要不要顺着这次年侧福晋抛出来的橄榄枝往上爬。
“贱人,贱人……”李氏房里的东西刚重新摆好,便又被她砸烂了。
洋槐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跪着连腰杆都不敢直起来,生怕主子瞧见了自己,想起是自己出的骚主意。
而月季则跪在他旁边,面色平静无波。现下这个情况,是洋槐出那个馊主意的时候,月季便料到了的。
三阿哥读书本就不算格外出众,偏偏还在这些地方上受罚。这让月季都有些同情三阿哥了,自己拎不清,额娘也是个拎不清的。
不想早上有洋槐在一旁说好听话劝解,李氏这次将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才勉强发泄了些怒火,刚停手便看到了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洋槐。
“贱人,”手中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了,李氏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瓶碎片往洋槐那边砸去,“你必然是受了钮祜禄氏和耿氏那两个人贱人的好处,来我这里挑唆的,你个狼心狗肺不知死活的……”
瓷瓶的碎片砸到了洋槐的额头上,让她惨叫出声,没一会儿鲜血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我破相了,我破相了?!”洋槐摸着额头渗出来的血,整个人的都呆滞了。从王府放出去后,年纪本就偏大了,还破相了,那自己以后必然嫁不到好人家。
李氏看洋槐的样子,心里火气更甚:“来人,将这个背主的奴才……”
“这是怎么回事?”李氏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这声音让李氏一瞬间便僵硬了,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