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答应了和香绘一起去爬山,那就要制定全部计划。路线、装备、地点杂志上都有详尽的描述,唯一只差在参与者自身的身体素质上。
他自己的体力肯定是可以支撑他爬完全程,主要还是担心香绘体力不支,这一阵子他都拉着香绘跟他一起晨练和健身。
为了逃脱晨练,香绘想了很多借口。
比如谎称自己来例假了。诸伏景光就会拿出记录她例假的笔记本,温声说,“香绘,你的例假一直都是间隔28天,而且从来没有不准的时候。“
比如早起说自己肚子疼。诸伏景光真的把她送到了医院,结果发现她什么事也没有,只好对医生尴尬无奈一笑,再一起回家。
家里的momo早上的时候特别精神,大概从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一直喵来喵去,在家里到处跑酷。不是从餐桌跳到冰箱上,就是从衣柜跳到床上。
“momo,你也要学妈妈一样跑步吗?”诸伏景光双手托举着小白猫,带它玩飞一飞的游戏。“可是你妈妈不能当你的好榜样了,她总是找借口逃晨练呢。”
假借momo的名义来说她锻炼不积极,诸伏景光哪里是温柔乖巧的布偶猫了,他明明很有做天然黑的潜质。
香绘一般会在出门之前就搭配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和配饰,她没有给晨练准备运动服的时候诸伏景光就发现她可能会逃避了。
诸伏景光把香绘的外套拉链拉上,摸了摸她早起时还睡意惺忪的脸,温和一笑。
他牵起香绘的手,展开猫猫的诱惑低语,“一起去吧香绘,之前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去,我太孤单了。“
香绘听不得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他很孤单这种话,“跑!当然要跑了!”
陆陆续续锻炼了几个月,香绘和诸伏景光坐上了去长野的列车,走之前他们把momo托付给了降谷零,让他直接住进家里去照顾。
降谷零给momo抓了一把猫粮,蹲下来摸它的白毛,“momo,你也是一个人吗?”眼神颇有些落寞。
是专属于少年人的酸涩。
降谷零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香绘。起初他还有些唾弃自己,觉得很对不起hiro,后来发现自己的目光不随自己控制,就顺其自然了。
香绘是个活得极潇洒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的就会去得到,降谷零也喜欢看她恣意快乐的笑容。她太闪耀了,降谷零从未见过那样明媚张扬的人,有时会被她的笑晃到眼睛。
香绘会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一般是问他数学题,数学系的人不会做数学题,降谷零颇觉有些好笑。但香绘一点就通,降谷零给她讲题就很有成就感。
其实香绘只是不想学,她把时间精力都用在了别的地方。
香绘高中时读的是女子私立高中,以前把东大数学系当作人生目标,只考了东大一所学校。
110分的统考和440分的东大考试,她可以做到快满分,同期的学生里,满分120的数学基本没有超过70分的。
香绘入学的时候也算是神话了。
降谷零想,现在hiro和香绘在长野做什么呢?他们已经去开始登山了吗?
降谷零垂下眼睑,又摸了摸momo的头,起身去给自己做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