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自己的说起工程建设,他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侃侃而谈、毫不惧色,难怪当初能把吕不韦给忽悠住。
况且郑国渠修成后,确确实实将改变关中的农业,使得关中平原沃土千里,成为秦军的又一粮仓。
这话嬴政十年前就听过一遍,打断道:“寡人只想问,还要修多久?”
“两年!郑国向大王保证两年内,必定将水渠修好!”
“你把水渠给寡人修好,寡人可以既往不咎,饶你死罪。渠成之日,以你之名命其郑国渠。”
郑国渠!自己的名字!郑国当即被嬴政所折服,跪在地上
“你的家人是否还在韩国。”郑国迟疑的点了点头,韩王为了让郑国老老实实施行疲秦计,把郑国的一家老小都扣在了韩国境内。
嬴政道:“召王翦上殿。”片刻后,王翦将军听命上殿。
郑国压根想不到,秦王政居然要派李斯王翦率领大军前往韩国,只为将他的家人接到咸阳。
当然嬴政这样做,可不是出于好心。他一面是为了要让东方六国都看看,欺骗秦王和秦国会是什么下场;而另一方面鉴于郑国之前的间谍行为,嬴政并不能完全对他听之信之,将他的家人扣押在咸阳,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郑国哪里猜不出秦王的心思,但他还是激动得趴在地上,一面高喊“大王万岁”,一面哇哇大哭。
-
韩国,新郑。
韩国朝堂上,一片愁云惨淡。
坐在最高处的韩王安,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如今王翦率十万秦军大举压境,诸卿可有应对之策?”
往常和他一唱一和的臣子们,忽然就失了声,低头不语;就连向来口若悬河的丞相张平,也是一言不发。
安静得宛如坟场。
“你们都给寡人说话!丞相你来说!”
张平立即站了出来。
“大王,依臣之见,疲秦计败露是我们理亏在先,秦国师出有名。”他抬头偷偷打量韩王安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需忍辱负重,割地求和,以消除秦王的怒气。”
韩王安苦笑道:“割地?又是割地!如今寡人还有多少地可以割,难不成要学周王室,弄到最后只剩下王畿吗?”
其下没有人能回答韩王安的问题,纵使他们知道割地求和不过是饮鸩止渴,可面对西面如狼似虎的秦国,韩国又能怎么办?
小国的悲哀就在如此。
“退下,都退下。”韩王安闭上眼睛,撑着额头,语气疲惫的说道:“让寡人一个人静静。”
张平无奈的叹了口气,领着众臣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