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噘着嘴，无声地拍拍手，魔力凝结成了一只小小的绿鸟，达米安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在我用手肘推推他的肚子时闪开了，从他万能的腰带里面掏了个指甲大小的装置，把它挂到了小鸟的脖子上。

“我草，果然啊，b的心好黑好脏，”我瞪大眼睛，借着魔力小鸟的视野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防火层、钩爪藏在栏杆阴影处随时准备重拳出击的蝙蝠侠，“他居然下去防火层了，我毫不怀疑他的小道具铺满整个天台，我们一出现就会像沾苍耳一样惹一身腥！”

达米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草履虫：“不然呢？难道他要原地大吼一句‘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

我欲言又止，在达米安不耐烦的眼神中，吞吞吐吐地说：“嗯.....怎么不行呢？不是挺帅的吗？”

这下他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阴森蠕动的臭虫了。

我让小鸟飞了下去，顺手给它换了个色，让它静静地潜伏在阴影里面，就在蝙蝠侠脚下不远处的瓦砾堆。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耳麦上，嘴唇动了动，靠着我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唇语，我只能看到他说了一句“超人”。

“超人？他叫超人干什么？”我满头雾水，“超人是不是我们之前吃饭时电视机里面放那个蓝大个儿？其实我一直很想吐槽，他为什么要把红色三角裤穿在外面，红蓝配色是在象征什么，美利坚精神永垂不朽吗，但是超人不是外星人——”

“你是用眼睛去读唇语还是用你的嘴？”达米安阴恻恻地说，“他还说什么了，除了喊超人。”

我卡壳了，于是我装作没听见他说话的样子，操纵着小鸟缓缓弹出半个脑袋，继续往下播报：“好他现在不说话了，因为——我去，超人！”

“我看到了，”达米安捏着正在恢复转播画面的掌机屏幕，冷冷地说，“而且不止一个。”

“谁在那里！”

墙体被一拳砸了条手臂粗细的裂缝，达米安拽着我就地一滚，在噼里啪啦掉下来的混凝土间躲避。我重新召唤出帕伽索斯，载着他往高空飞去，居高临下地和同样穿着红色披风、长相上一看就很超人的小崽子对视。

“你是谁？”

问完之后我火速转头和达米安小声哔哔：“我去，超人的儿子！不是说氪星只剩他一个了吗，怎么这里有个氪星小崽子——”

“那是他和露易丝·莱恩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小崽子同时脱口而出。小氪星人惊疑不定地看看我们，望着帕伽索斯的时候眼中还有一丝惊奇和渴望，但是瞪达米安的时候奶凶奶凶的，还挺可爱：“你——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莱恩——”

“蹩脚的演技，”达米安双手交叉，毫不留情地锐评道，“你就差把‘露易丝·莱恩是我妈妈’写在自己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