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男人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我想,比起我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实验’,教令院更愿意把目光放在更值得寻求的真理上。”

好吧,我摊摊手,你说了算。

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学术能力是毫无疑问的顶尖水平,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那么艾尔海森既是天才,更是疯子。

回璃月最快的一班船在夜里,我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便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奥摩斯港的餐厅消磨时间。

码头的工人们喊着号子,卖力地从船上卸下各种货物,商人们不断吆喝,叫卖货物,时不时有小孩子嬉笑着跑过。同须弥城不一样,这里的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道远日暮,东兔西乌。

空气中影影约约飘起了咖喱的香气,伴随着吟游诗人哼唱的古老曲调,我要等的船也来了。

赤色的风帆上,南十字船队的标志迎风伫立,是了,除了无冕的龙王,还有谁的船队赶在夜里行进呢。

避开船队卸货的队伍,我登上甲板,墨发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胭胭小姐好久不见”,她笑着将手搭上我的肩膀,“出来这么久,总算想要回家了啊,我这船队都快成专门为你们家送信的了”。

“北斗船长说笑了,”我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家父一派拳拳爱女之心,不免啰嗦了些,倒是船上多了不少新面孔,看样子船长近来可是赚的盆钵满盈“。

”好说,好说,有人解决了兄弟们下船的去处,自然多招了些人“北斗提到此事,眉眼都是轻松,船上干的是跟大海搏命的生意,船员多有伤病,如今能稳妥安当,可是解决了她一心头大患。

”那可真是恭喜了“。我向她道贺,然后在船员的带领下,找到我的房间。

北斗船长果真大义,她若是拆了我的信,自然能知道那些船员去了哪里,我掏出纸笔,开始谋算回到璃月的行程。

有些人的弱点很明显,比如这位北斗船长,比如那位不卜庐的医师,比如某位炼金术师。冷眼看着纸上被圈出的一个个人名,埋藏多年的暗线可以开始运营了,我伸手摸上了腰间的神之眼,不知道,这一次,会有什么惊喜出现呢。

海风猎猎,北斗站在龙首上眺望海面,很快就有船员回报人已经安顿好的消息,重佐看着自己的船长,十分不解为何要参合进七星更迭之事。

“老佐,你刚刚见了胭棠小姐一面,你对她感觉如何”北斗一笑,贴心的为自己的大副解答疑问。

“人看着很安静,瘦瘦弱弱的”他想了想上船的小姑娘,“能考进须弥的教令院,看样子读书一定很厉害”。

“是啊,她可厉害了”北斗想到了什么,说着笑起来:“先不提读不读书,你大概不知道她的事吧,她当年没有拿到神之眼的时候,就能一个人压着全璃月港的富商子弟们打了,可谓是璃月港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