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嬷闻言笑笑,引着觉罗氏坐到桌旁,自己也坐下来给她细细把脉。
舒舒紧张又担忧的看向她俩,半晌温嬷嬷又问了两句觉罗氏的饮食起居,这才说道:“福晋最近忧思过重,肝火也有些旺,晚上想必也睡得不好吧?我给您开张安神的药方,再配些去肝火的药膳,先吃上两三日,再行增减。”
听到觉罗氏不是什么大毛病,舒舒不由松一口气,还没等她说什么,觉罗氏已经对她招手道:“你也来让嬷嬷看看。”
见觉罗氏重新坐回了主坐,舒舒便坐到了温嬷嬷对面,伸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放在桌上。
温嬷嬷看过她的面色,又细细把了脉,温柔道:“格格倒没什么事,可能是那些小症候都被之前那次病引出来了吧。不过也和福晋一样忧思颇重,但她这个程度还不必用药,只要找个开阔疏朗处玩上一日,放松心神便无事了。”
觉罗氏听了,先不急着问自己的药方,而是说起让舒舒出去放松心神的事儿来:“我给舒舒备好的陪嫁里正好有一处广济寺旁的庄子,不如让这孩子去上一炷香,顺便去庄子里松快一日。”
温嬷嬷心里存着皇贵妃的嘱咐,也不像别的教养嬷嬷那般急着教未来附近规矩,当即应和道:“这样就很好,我看格格聪慧懂事,行止端庄优雅,定是福晋自幼悉心教导过的,这样一来,规矩多学一日少学一日便不打紧了。”
如此一来,便说定了明日由温嬷嬷并觉罗氏身边的王嬷嬷陪着舒舒出门,早上先去广济寺上香祈福,从广济寺出来后便去附近的庄子上骑马游戏。
确定了自己明天能跟着舒舒一起出门之后,温嬷嬷便识趣的告退了。她刚一出门,便低声对从宫里跟来的小宫女说:“去回禀娘娘,事情我已办妥,明日广济寺。”
皇宫里,面色苍白的皇贵妃佟佳氏正在对镜梳妆,听了宫女的传话,她开心的笑了:“广济寺吗?四阿哥是不是快来了?”
她身边的大宫女素琴当即回道:“四阿哥刚来,正在正殿候着,奴婢已经让人备好了点心茶水。”
佟佳氏闻言愣了下才说:“瞧我如今这记性,你刚才禀过我的事儿竟这么快就忘到脑后去了。”
这样说着,她看了看铜镜里妆容服饰无不妥帖的自己,这才点点头说:“我们也去正殿吧。”
素琴听了,忙上前托住佟佳氏的臂膀,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往正殿走去。
正殿里四阿哥正在吃点心,这承乾宫里上的点心一向都是他喜欢的那几种,他今天在上书房上了一整天的课,昨晚又偷着给佟皇贵妃抄了两卷佛经祈福,到了午膳时十分困倦,只顾着小憩一阵,饭也没吃几口,此时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