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畅快的品起酒来。
次日,林隽先去看了英莲,见她适应良好,平时跟着德福青知招猫遛猫的,暂且放下心来。
回到房间发现书桌上摆着一个包裹,正疑惑时寿朋经过,见老头宿醉后也没出现不良情况,林隽舒了口气,抱怨道:“再不给您买酒了,您喝酒也忒没数,那么大一瓮都快喝完了。”
昨晚他劝阻不住,最后只能悄悄给酒杯里掺白开水。
“偏是老夫一个人喝的?你小子也没少喝。”寿朋翻了个白眼,看到他桌上的包裹后随口道,“忘了说,那是沛之给你捎的东西,昨日下午送上来的。”
随后溜溜达达的走远了。
原来是老父亲寄的东西。
林隽喝了口茶,兴致勃勃地拆开看。
里面有两套单衣,一看就是安叔准备的,与德福一人一套。
又取出两封信,一封林父的,一封是贺家寄到林家转交的。
林隽先打开林父的信,读完后长叹一声,“果然。”
之前得知身在红楼后他便联想到自家,林姓,祖籍姑苏,祖上似乎有点名堂。
这描述不沾点关系似乎说不过去,于是好奇地给林父写信:扬州那位巡盐御史林海大人是不是我们族人呀?
林母身体不好,怀林隽时林父正在参加乡试,一位族老媳妇跑来说些有的没的,导致林隽早产,四个月后林母去世。
林父因此与族人产生龃龉,五岁那年林父被砀山书院聘为先生,搬去宿州。从此林隽就过上古代版教师子女的充实生活,与族人来往并不密切。
他是现代人思维,对宗族并不关心,更遑论了解每一个族人信息。即便是考生员填写亲供也只需曾祖父母到父母三代履历。
虽听说曾祖有爵位,但在林隽看来已经很遥远了。就跟现代人吹嘘’我祖上是贵族‘一样,都是虚的。流传至今,谁还不是个黄金血脉呢。
按信中所说,林父与林如海属于同祖父不同祖母的堂兄弟,即林父的父亲是庶子。
算起来林隽是黛玉从兄。
这关系说远还未出五服,说近两家又没甚来往。想到紫鹃曾说林家还有几房叔伯,在各省流寓不定,不会就包括自家吧?
嗐。
没有联系还不兴制造联系了吗?
毕竟那可是黛玉啊,满腹才情的世外仙姝,还能说会道,俏皮可爱。谁能拒绝一个段子手林妹妹呢?
反正要送英莲回家,顺江而下,在扬州逗留两天也不耽搁,林隽当即决定下一站就去扬州。
他备好笔墨,开始给父亲写信,表示接下来准备去扬州拜访堂叔伯。
写好后放到一边,明天就能通过去徐州一带的商船寄出。